我抹了把眼淚,帶著一絲撒嬌的口吻說道:“誰叫你為我想的那麼周到,事事都為我考慮那麼周全,比我家人對我都好,我能不感動嗎我!”
說著說著,我哭的聲音更大了。
師父見我越說越來勁,便放下手裡的茶杯,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
“嗨,你這孩子,怎麼越說越來勁啊,我就說你們女人麻煩,動不動就掉眼淚,還愛撒嬌,還得讓人哄!”
“我閆鬼道年輕那會都沒哄過女同志,如今老了老了還得哄你這個兔崽子,我可真是悲哀啊我!”
“最可氣的,明明今天是你把我惹生氣了,但到頭來,還得讓我這老頭子去哄你!你啊你啊!可真是倒反天罡了!”
我抽抽搭搭地看著他:“師父,您如今開竅了也不晚,要不我給您老找個老伴吧,我也順便給自己找個師母,多個人疼我豈不更好。”
師父眉毛一立,怒喝一聲:“你個小兔崽子,我看你是膽子大了,敢開為師的玩笑了,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啊!”
“師父,怎麼每次跟您提您的終身大事您都急眼啊,得得得,我不說了還不行嗎!知道您老是抹不開面子,害羞。其實內心是不是老高興了?巴不得讓我趕緊給您找個老伴呢吧。不如這樣,我明個就去公園相親角把您的資訊一掛,保準一大波老太太搶著報名。”
“咱就照超級女聲那模式,先來個海選,把有眼緣,看著順眼長得漂亮的老太太都挑出來,接著安排她們復活賽,讓那些在海選裡稍有遺憾沒入圍的老太太,讓她們憑藉親友團拉票、個人才藝展示等環節爭取復活機會,重回到與其他老姐妹共同競爭您的舞臺,怎麼樣。”
“之後還有晉級賽,讓那些入圍的老太太和復活的老太太們,分組進行比拼,或是聊聊生活理念,或是她們展示各自擅長的家務技能,像是烹飪拿手菜、織毛褲啥的。再不濟就看看誰身體好,能下個橫叉,劈個一字馬啥的。”
“半決賽嘛,得讓她們講述自己的人生經歷、談談理想,興趣愛好啥的,或是對未來伴侶的期待,總之咱這場比賽必需得注重這些老太太的內在,因為師父您就是個有深度的人,您未來的老伴也絕對不能只是個花瓶,必須得能和您聊得來才行。
到時候我們再請幾個專業評委,由這些專業評委和大眾評審共同打分,選出表現最出色的幾位進入決賽。”
“決賽可就精彩了,到時候我給您佈置溫馨浪漫的場地,您和入圍決賽的老太太們面對面交流,深入瞭解彼此,來一場浪漫的約會。
最後我們再請婦產科專家幫這些老太太檢查下身體,看那些老太太裡面誰還能為您綿延子嗣,如此這番下來,定能為您選到佳人,師父您看我這安排怎麼樣?”
師父沉著臉,不動聲色地聽我編排他半天,他的臉也隨著我講述賽制的進度而慢慢升溫……
聽到最後,他忍不住嘴角抽搐,額頭上青筋暴起,像是一頭被激怒的老牛似的,忍不住對我大吼了一聲。
“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越說越離譜,還敢編排到你師父頭上來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正說著,師父抬腿就照著我屁股踢了一腳。
我哎呦了一聲,連忙跳上書桌躲避他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