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鳳秀艱難地點了點頭,我這才解封了她的嘴竅。她大口喘著粗氣,聲音沙啞地說道。
“錢…… 錢被我藏在出租屋的開窗門口的地板底下。”
剛才二姨在押送她回來的路上和我打電話說,他們是有進她的出租屋裡找過那些錢的,可惜卻啥也沒找到,原來是被她藏在了地板下面。
二姨還說:“她那出租屋裡就一個電視盒一張床,外加一個大衣櫃,大衣櫃裡面是空的啥也沒有,廚房裡有些她吃剩下的菜飯,連個鍋碗瓢盆都沒準備,估計就是想在那裡避避風頭,並沒打算在那裡長住。”
……
見她交代出藏錢位置,我立馬叫來了二姨。
“二姨,你快帶人去她的出租房裡看看,她說錢就在靠窗的地板縫下面。”
二姨應了一聲,迅速帶著人再次奔赴於鳳秀的出租屋。此時屋內的氣氛依舊凝重,於鳳秀癱坐在沙發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解脫與惶恐交織的複雜情緒。
姥姥趕忙從屋裡走了出來,流著眼淚替她擦拭著額頭上的汗,隨後又給於鳳秀倒了杯熱水,親手喂她喝下……
我站在一旁,默默注視著她,心中思緒萬千。
不知為何心裡突然慌得厲害,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卻突然響起,我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接聽後話筒裡卻傳來了姥爺的聲音。
“瑤啊,你弟弟情況不好了啊,大夫說必須給立即手術,手術費要七萬!湊不到錢就不能手術,這可咋辦啊!”
我連忙安慰起姥爺:“姥爺,你別急,於鳳秀已經說出錢的下落了,二姨現在帶人已經去取錢了,我這就給二姨打電話,讓她拿到錢後立馬去醫院。”
姥爺問我:“好好好,你二姨大概多久能到醫院?”
我說城南離人民醫院有點遠,一來一回最快也得一個多小時。
姥爺卻在電話那邊急得直跺腳:“那怎麼行啊,大夫說要我們半個小時內把錢交到醫院才能手術,晚了,你弟弟恐怕就救不活了!”
我一聽這話,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聲,但怕姥爺著急,只能強裝鎮定地對姥爺說道:“姥爺,你彆著急,我來想辦法,半小時之內我一定會讓弟弟做上手術。”
姥爺沒再多說什麼,只說讓我抓緊時間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姥爺來電話時,我是開著擴音的,我和姥爺之間的對話,於鳳秀和姥姥自然也是有聽到的。
結束通話電話後,姥姥急得團團轉,問我該怎麼辦。
此時我腦海裡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白澤,於是我立馬拿起電話給白澤撥通了過去,就在我等著白澤接聽電話的期間,我聽見於鳳秀對姥姥說:“媽,孟天萊的病,醫院是治不好的,你讓瑤瑤把我放了,我帶他去找大仙。我認識的那個大仙能做手術,他能把天萊臉上的瘤子去掉,而且他根本不收錢的。”
我皺眉剛要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話筒裡便傳來了白澤懶洋洋的聲音:“喂……孟瑤,這麼晚了打電話來有事嗎?這都半夜兩點了,你怎麼還沒睡覺?”
“白澤,我弟弟現在人民醫院裡搶救,大夫說要半小時內籌夠七萬元手術費,才能救我弟弟。我二姨現在取錢的路上了,但是得一個多小時以後她才能回來。你能不能先借我七萬塊錢,我回頭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