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鏡子裡的小豆子笑了笑:“豆子,姐姐知道你是為我好,但這件事我可不想替人背鍋,如果我不讓李木子看清她們的嘴臉的話,李木子會把我當成小偷的,你覺得這樣好嗎?”
小豆子搖搖頭:“可是瑤瑤姐,她們人多,你說不過她們怎麼辦啊?”
“說不過就打唄2,打到她們認錯為止!我就不信了,妖魔鬼怪我都能對付得了,還對付不了她們嗎?
好了豆子,你休息一會兒,等明天姐姐再放你出來。”
“唉瑤瑤姐,瑤瑤姐……”
我沒理小豆子的呼喚,把陰陽羅盤一合,順手把它放在了兜裡。
小豆子這段時間,基本處於散養狀態,之所以由著他四處溜達,實則是我有意讓他充當我的“小眼線”。
這一切,還得從白澤說起。
白澤是我放暑假期間,也就是八月初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當白援朝打電話來說他醒來時,那一瞬間我驚喜若狂,拉著姥爺就往白澤的醫院跑,我以為他會像之前一樣,能和我說說話,問問我考試考得怎麼樣,有沒有考上育人中學啥的。
可現實卻給了我當頭一棒。他的狀態遠比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棘手得多。
白澤確實是睜開了眼睛,從昏迷中脫離了出來,可那雙眼眸裡,卻好似丟失了往日的靈動與神采,空洞得讓人心慌。
他就那麼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像是個活死人一般,對外界毫無反應,哪怕面對我的呼喚,他的眼裡也沒有絲毫波動,就那樣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就像陷入了一個旁人無法觸及的世界。
更令人揪心的是,哪怕是最簡單的手指屈伸,對他來說都成了奢望。
我嘗試喂他喝點水,那水卻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他竟連吞嚥這樣本能的動作都做不來。
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有時候,毫無預兆地,他會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附了身似的,整個人突然變得狂躁不安。
原本安靜的病房,瞬間會被他劇烈的掙扎聲、嘶吼聲填滿,那聲音裡透著痛苦、透著掙扎,可我們卻全然不知他到底是被怎樣的折磨所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乾著急卻毫無辦法。
……
醫生們圍在一起,反覆檢查、商討出個結果,他們說是因為白澤大腦長時間處於昏迷狀態,遭受了極為嚴重的損傷,所以才導致如今這般狀況。
而這種傷害對白澤來說,卻是不可逆轉的。
而我師父卻說,白澤的魂魄只有一魂一魄回到體內了。
至於他剩下的魂魄幹嘛去了,師父沒有說,他只是告訴白援朝,他剩下的魂魄會回來的……
可師父越不說吧,我就越覺得好奇。
我問過黃天佑,可他也不願意告訴我,沒辦法我只能求助小豆子,讓他每天都在白澤病房裡盯著白澤,有什麼情況便要第一時間回來向我彙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