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快別睡了,該起來吃飯了。”
我正和夢裡的墮胎嬰靈說著話,結果卻被鄭毅搖晃著胳膊叫醒了。
我懶洋洋地睜開眼睛,心想,這夢可真夠累人的!揉了揉發沉的腦袋,我出聲問鄭毅:“鄭毅,現在幾點了?”
“都快六點了,姐,我媽買了大鯉魚,姥姥燉得可香了,快起來吃飯吧!”
我應了一聲,坐了起來。
飯後,鄭毅大概是太久沒見二姨了,在二姨懷裡不停地撒嬌。二姨也時不時地抱著他的小臉親。
見他們娘倆親近起來沒完,我也不好問二姨關於鄧香姨的事。
直到晚上睡覺時,二姨在西屋鋪被褥時,鄧香姨在院子裡洗漱,我這才趁機問二姨。
“二姨,我想問你個事,是關於鄧香姨的。”
“你鄧香姨能有啥事啊?你想問啥,問吧!”
我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道:“二姨,鄧香姨流產住院,是你陪她去的醫院吧?”
二姨一怔,狐疑地看著我:“瑤啊,你咋知道這事的?你鄧香姨跟你說的?”
我搖搖頭:“不是鄧香姨和我說的,是我夢見了她的孩子,是那孩子告訴我的。”
二姨更驚訝了:“啥?怎麼可能呢!她那孩子最多也就兩個月大,都還沒成型,就是一塊肉球啊!這麼小就能給人託夢了?”
我嘆了口氣:“二姨,不管她多大,有沒有長出人形,她都是條生命,是生命就有魂魄。”
二姨看著我的眼神似乎還是有些不信,我便繼續問她:“二姨,你還記得當時醫生給你看那孩子的死胎吧,你回憶一下,那孩子是不是紫黑色的?”
二姨一驚,這才信了我的話。
“對呀,瑤瑤,當時醫生給我看的確實是一塊紫黑色的肉球,我還納悶那孩子怎麼是這個顏色呢!你鄧香姨那會心情特別失落,我就沒把這事告訴她,主要是怕她傷心。看來真是那孩子給你託夢了啊?不過那孩子沒找你麻煩吧?”
我搖搖頭:“她沒找麻煩,她託夢主要是想讓我幫幫她。”
二姨聽我這麼說,這才鬆了口氣,點了點頭。
還沒等二姨緩過神,我又接著問:“二姨,你知道那孩子的父親是誰嗎?”
二姨搖搖頭:“你鄧香姨沒說,我也沒問。她在醫院躺了半個月,我沒見有人來看她。為了不耽誤工作,小月子都沒養就急急忙忙回單位上班了。估計是和她男朋友分手了,所以沒人管她。”
聽二姨這麼說,我心裡有了數,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