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我像個炮仗似的往岸上嘣,嚇得媽呀一聲隨後抱頭鼠竄。
烏祈起初是想接我一下的,可無奈半路殺出個黃天佑,這主是個講義氣的,見烏祈要以身犯險,趕緊一把拽住了他,然後拉著烏祈掉頭就往回跑,一邊跑還不忘喊上一句。
“兄弟,快跑!這玩意可太嚇人了!”
沒辦法我只能硬生生地撞在石壁上,然後咕嚕咕嚕地滾到地面,腦瓜子埋在地上一動不動。
遠處的一名陰將,聽見這邊動靜不對,還以為啥玩意闖出來了呢,立即大喊了一聲:“全體戒備!”
隨後一大群陰兵往我們這邊湧了過來。
“何方妖孽,竟敢攪我地府安寧!”
一群陰兵把我圍在了中間,打頭的一個陰將周身散發濃烈的陰氣厲聲質問著我。
我趴在地上,剛把臉抬起來想與那陰將解釋一二,不料那陰將看見我這副模樣,更加警惕了。
他瞅見我那黑得像鍋底的臉,只露出一雙還透著些許茫然與驚恐的眼睛,而這雙眼睛由於真氣在體內亂竄,此時變得通紅了。
再看我這頭髮,那可真是“炸”出了新高度、新花樣!
原本好好的一頭長髮,這會兒就跟瘋狂生長的野草似的,根根直立,朝著四面八方胡亂伸展,而且每一根都硬邦邦地豎著,還冒著一縷縷細細的青煙。
我這一張嘴,不光露出一口小白牙,還吐出一口黑煙。
那陰將又大喊了一聲:“全體戒備,上古長毛刺蝟精從地獄逃出來了!”
一旁的陰兵嘟囔了一句:“我咋看她像海膽精呢!”
另一個陰兵說道:“不對,你看她眼睛紅的,應該是兔子精,是兔子!”
又有陰兵說道:“呃……有沒有可能是誰家鍋底成精了呢!”
“你家鍋底能成精啊!”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張口反駁。
這時候,崔珏擠過人群,鑽了進來,對著打頭的陰將拱手道。
“將軍莫要慌張,她並非什麼精怪,只是陽間犯了陰律的一個生魂,來此業火之淵受此刑罰而已。如今她這刑罰也受完了,也該送她還陽了。”
那陰將雖說臉上一團陰氣,看不清模樣,但聽崔珏這麼一說,似乎能看見他滿臉的驚愕之色。
“啥玩意,生魂受罰搞成這樣?崔判官莫不是濫用職權,對其私刑虐罰了吧!不然怎麼會搞成這樣!”
“哎呀呀,可不敢胡說,本官怎麼會如此行事呢!她搞成這樣完全是業火嘣的啊!”
……
解釋了大半天,那陰將最後總算是信了,屏退了左右之後,他自己方才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