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澤,犯下的樁樁件件都是不可饒恕的重罪啊!
他本身,天生殺業就極重,又盜學碎魂掌,還連用三次,將無數陰魂厲鬼打得灰飛煙滅,這是大罪啊!
就算不提這些,可他用馭鬼術破了酆都關押冤魂厲鬼的鬼門,就憑這一條,就已經能讓他直接下地獄受罰了!
瑤啊,他犯的罪,樁樁件件都是要下地獄受罰的重罪啊!陰律無情,就神仙犯錯都要下地獄受苦,豈是你我能救得了他的啊!”
我心裡清楚師父說的其實都對,可即便這樣我依舊不死心:“陰律固然神聖莊嚴,可什麼事都要講理啊!
我曾在劉姥姥家的佛教經中看到過這麼一句話,判斷一個人是惡還是善,不應看他做了什麼,而是要看他的發心是否善良。
也就是說要看這個人是以什麼目的去做這件事的。
白澤明知自己會因此送命,可依然要這麼去做,他是為了自己嗎?
他是為了剷除邪祟,解脫眾生!
師父曾教過我如何分辨一個人的善惡,就看這個人做某件事,是為自己的利益還是為眾生的利益。
那這麼說來,白澤不就是為了眾生嗎?
他這明明就是大善之人啊!怎麼就不能救了!”
我的一席話說得眾人目瞪口呆,他們久久地看著我,好半天白援朝率先開口說話。
“說的好!說的好!閆大師,您這小徒弟說的對,我兒是捨己為人的善人,善人怎麼會下地獄受苦呢,即便我兒不能還陽,也不應去地獄受苦!”
我卻皺著眉,態度堅決說道:“不,白澤他得活,哪怕像我這樣借幾年陽壽回來,再廣修福德,也不能就這麼死了啊!”
“對對對,我兒應該活著,應該活!”
我二人對話之時,師父依舊沒緩過神來,他整個人彷彿都快要碎掉了。
許久他緩過神來,厲聲斥責我道:“胡鬧,為師平日裡如何嬌慣你都無所謂,這件事上,你萬不可信口開河。”
我委屈:“師父我沒胡說,我說的哪裡不對,您說啊!”
“因果定論,善惡之分,豈是你三言兩句就能妄加定論的。
你平日裡就愛與人爭辯,把黑說成白,無理辯七分,我且當你天性活潑,童言無忌,如今,你卻越加放肆!
卓兒,送你師妹回病房,沒我命令不得她出!”
“是!”
“唉,師父!你聽我繼續跟你狡辯啊!”
“師妹快別說了。”
大師兄推著我的輪椅轉向電梯拐角處時,我依舊不死心的繼續喊道。
“白總,保護好白澤身體,相信我,我一定會把白澤救回來的!”
“呃……好!”
“卓兒,你師妹病情並無大礙,一會我給你開幾副方子,你照方抓藥,把她送回下坎村。讓她離著遠點!”
……
我不理師父,依舊大喊。
“白總,相信我,千萬別給白澤入殮!相信我!”
“叮!”
電梯門一開,沒等白援朝回話,大師兄就把我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