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援朝也來了,當他看見自己的兒子胸口插著一把匕首躺在血泊裡時,幾乎都快崩潰了。
他認得那把匕首,那把匕首是他花重金特意找人打造的,而後被他懸掛在辦公室的牆上當作裝飾之用。
可是後來,易真有一次去白援朝的辦公室幫他看風水,一眼便相中了掛在牆上的匕首。
白援朝很是闊綽,絲毫沒有猶豫就把這個匕首送給了易真。
可讓白援朝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匕首如今卻插在自己兒子胸口上……
白援朝咬著後槽牙,從牙縫中生生擠出幾個字:“易真!是他害死了我兒!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雖然,白澤母親去世後,他父子二人一直不和,但是白澤畢竟是白援朝的長子,白援朝又怎會不疼愛自己的兒子呢。
白援朝只是被豬油蒙了心竅,一時忽略了白澤而已。
……
一排車隊裡面,還有兩輛救護車,白澤被一群醫護人員抬上了其中一輛救護車。
而我也在眾人的護送下上了另一輛救護車。
坐在車內,就在車門關閉前,我又望向白澤,此時,幾個人正抬著擔架將他往救護車上送。
車門關上一瞬間,我的心中湧起無盡的不捨與擔憂。
此前,醫護人員在把他送上救護車之前,為他做了簡單的心肺復甦並檢查了生命特徵,結果顯示他已確認死亡。
然而,白援朝卻不死心,執意讓醫護人員將他送往自家的私人醫院繼續搶救。我的心緊緊揪著,多希望,這一切都只是場夢。
夢醒以後,白澤他人仍在國外,時不時會打電話來,詢問我的課業,在與我英語對話幾句後,嘲笑我的發音不準。
可是這一場夢我還能醒來嗎?
大師兄紅著眼,坐在我身邊,他雙臂抱著我,替我緊了緊披在肩上的毛巾被。
“瑤瑤,別太難過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都要想開些。”
聽見大師兄溫柔的聲音,我許久沒說出來一句話,過了一會我低聲問他。
“大師兄,我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我把他害死了!如果,我說如果,當時我沒替他隱瞞,發現他情形不對時,就給師父打電話的話,白澤是不是就不會死!”
“瑤瑤,沒有如果,白澤的死也不能怪你!即便你當時給師父去了電話,師父也是沒辦法接聽的。”
“為什麼?”我看著他的眼睛,詢問原因。
大師兄嘆了口氣說道:“白澤給師父做了個局,他故意找人以看風水的名義把師父騙到了外地,他們還故意勸師父喝酒,並在酒裡下了安魂藥。師父在那昏睡了三天,才醒過來啊!
醒來後他便察覺白澤有難,這才急衝衝的趕了過來。
而我也是在出洞後,架著舅媽和鵬飛往回走,站在路邊攔車時才與他們相遇的……
瑤瑤,你是知道的,自從你拜師宴後,師父就不在飲酒了,他一飲酒便會沒了靈力,也就沒了感應。
這件事只有我們三個徒弟知道,師父也併為對外人提起過。
白澤這麼做,就是不想讓師父來攔他,畢竟他修煉的可是碎魂掌啊,能攔住他不使用此掌的也只有師父。”
大師兄長吸一口氣,轉而又緩緩說道:“白澤,他是一心求死啊……”
我嘴角抽搐,把頭埋在大師兄的懷裡,悶悶的哭著,他怎麼那麼傻啊,為何非要如此……
……
我和白澤都被送進了白援朝投資的私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