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著大師兄上了二樓,此時的大廳裡亂成一團。
曹伯正吩咐幾個人把易真的幾名徒弟往外抬,這幾個人一個個七竅流血,看樣子是嚥氣了。
曹伯吩咐道:“快,把人都送去醫院,快點。”
白援曹站在一樓樓梯拐角的地方也是一臉焦急。
“這好端端的,怎麼會搞成這樣?快把人送醫院,醫藥費我全包。”
其餘昨晚留宿在這裡前來為卓老弔唁的親朋也都嚇傻了,他們問白援朝。
“要不,咱們還是報警吧!這剛才那聲響是什麼聲音啊?是不是煤氣爆炸了啊!”
另一個人說:“哪裡還用得上咱們報警,這麼大動靜小區物業肯定是聽見響動的,要不了一會兒警察便會過來。”
白援朝看了眼自己手下說:“你們兩個,快去把訊息封鎖一下,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千萬不能驚動警方。”
那兩個人,應該是白援朝的心腹,他們應了一聲後,便往外走。
我和大師兄沒心情理會這些,我倆繼續往樓上走去檢視易真的房間。
一到房間門口,滿牆滿地都是血,不用問,肯定是他那幾個徒弟的。
他房門大開著,屋內卻不見易真的身影。
我和師兄對視一眼,趕緊又往外走,這時舅媽卻哭喊著跑進前廳。
“鵬飛啊!鵬飛你在哪兒啊!快出來啊!”
見狀我緊跑兩步,趕緊上前:“舅媽,你別急,鵬飛哥他怎麼了?”
“你鵬飛哥不見了,我屋裡屋外都找過了,就是不見鵬飛啊!”
“什麼?那您問過曹伯了嗎?他們有沒有看見鵬飛啊?”
“問過了,都說沒注意到他啊!瑤瑤啊,你看見白澤沒有,快幫舅媽問問白澤,鵬飛是跟他在一起的,他這是上哪兒去了?”
我眉頭一緊,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但卻強撐鎮定問舅媽:“舅媽,你身上可有帶著鵬飛哥穿戴的物品,可否借我一用。”
“嗯,有的,我怕這天早晚溫差大,是有給鵬飛帶了兩件外套的,昨晚給他穿了一件,我那包裡還有一件,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拿。”
“我跟您去。”
說著,我和大師兄又跟著舅媽進了屋子,舅媽在包裡翻出一件外套後遞給了我。
大師兄掏出隨身帶的匕首,對著鵬飛的外套就扯下來一塊衣角,並遞給我。
隨後,他還在他的斜挎包裡掏出一張符紙和硃砂筆也一併遞給了我。
我看了眼大師兄的斜挎包,這個破帆布包大師兄不知道背了多少年了,早就舊得不行了。
可他的包裡總像是哆啦 A 夢的百寶袋一樣,裡面什麼都有。
不像我,一出門兜裡只揣個陰陽八卦鏡和紅纓鞭,其他的啥都沒有,看來回頭我也得整一個包,裡面也得裝點東西,省得一到用時就束手無策了。
以物尋人這種符咒,我之前試過很多次了,甚至還用這種方法和王小強和董大明玩躲貓貓時做過弊。
可能是玩的時候勝負心太大的原因,致使我把這門本領練得爐火純青,沒有半點差錯。
我熟練地在黃紙上畫一道符咒,然後將其點燃,用符咒點燃從鵬飛衣服上撕下來的一角。
再掏出我的陰陽八卦鏡,對著火光左繞三圈,右繞三圈後口中念道。
“天地玄黃道韻藏,陰陽羅盤測八方。三清護持乾坤定,四象圍繞瑞氣揚,五行流轉顯鋒芒。心通聖道觀諸象,意合真元辨八方。羅盤作媒通玄妙,靈輝指引現真章。卓鵬飛去向何處?羅盤一測現其詳。破!”
話音落下,羅盤指標一陣亂轉後,徑直指向大門方向。見狀,我趕緊和大師兄朝那個方向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