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纏綿的吻在她徹底喪失理智之前適時停止,他與她微微分開些許距離。
她睜開眼睛,兩人目光交彙,須臾,他便又吻下來。
她別開臉,蹙眉闔眼,想要躲開,卻沒想他這回的目的地根本不是她的唇瓣。
溫熱柔軟蜻蜓點水一般地覆在她的眼睛上,恰被他親了個正著。
隔著層薄薄眼皮,她直觀地感受到了他的炙熱。
她僵了一下,幹脆睜開了眼睛。
握在她腰上的大掌隨意摩挲了幾下,她覺得外衫莫名變得有些鬆散。
意識到他在做什麼後,她小聲嗔道:“……慕昭!”
他聞言愧疚了一下,而後虛弱道:“你知道的,我們中了藥的人很難控制自己在做什麼。”
“我也不想。”
她撥出一口氣道:“……我們這樣僵著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放開我,我才能幫你。”
“謝謝你,月姑娘,你居然這麼急切地想幫我。”他輕聲感激道,“那我們做吧。”
……
這話簡直直白地令她頭皮發麻。
她倏然睜大眼睛,臉上燙得冒泡,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貼近她身前的柔軟:“……可我真的很難受。”
她狐疑望向慕昭。
記憶裡的他一向傲慢又淡漠,鮮少有這樣脆弱難耐的時候,應當不是作假。
殊不知慕昭此時無比清楚他一字一句都在說些什麼。
懷寧給他下的劑量明顯沒有月思朝的重,因為她的目的不同。
那時,懷寧希望月思朝什麼也不記得,如此才更好任人宰割,反正只要木已成舟,再被人捉姦在床,她就賴不掉了。
而今日,懷寧需要他記得她,又需要此事不要鬧得太大,她既能保全名聲,又好在事後以此要挾他負責。
只見懷裡的少女嘆了口氣,放輕聲音道:“你若方才沒糾纏我,大夫此時都該到了。”
他搖頭道:“不行,我一刻也離不開你。”
月思朝欲言又止:“你……”
“是你自己說的,讓我別逞強。”
他抿住唇,定定望向她,墨黑的眼瞳裡含著幾分委屈。
“我不想被人知曉此事,只有你能幫我。”
其實,他大可以不打斷那個吻,就這樣在她情動時,半推半就地與她發生什麼。
可他私心就是想聽她親口答應一回。
他想看她清醒地與他沉淪。
就像他當初對她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