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月思朝那個女人一樣沒眼光。
另一位大娘繼續道:“說起來過日子,我兒子可最安穩可靠,人也長得老實。”
長得老實,那就是不好看。
不好看同安穩可靠有什麼關系?
他只是沒人誘惑,又不是抵抗得住誘惑。
只有像他這種常有誘惑,卻從不為所動的俊美男子,才是世間最安穩可靠的夫君。
慕昭算是聽明白了她們話裡的邏輯。
不管怎麼說,這是變相誇他比季述好看。
他不動聲色地跟在兩人後面,目送他們一同拐進了一處宅院,想起月思朝曾跟他提過,她要買一處宅子。
……就是這兒?
那季述怎麼會和她一起回來?
難道她買這宅子就是為了金屋藏夫?
情夫的夫,不是夫君的夫。
此處離運河不遠,與她那貨船鋪子挺近,且人煙稀少,看來她為季述挑選時,真是費了番心思。
未免被她發現,慕昭足尖輕點,飛身去了院牆的樹上,匿住身形。
月思朝用鑰匙開了鎖,推開院門,同季述道:“快進來。”
呵,如此急不可耐。
季述問:“需要我做什麼?”
她環顧四周,道:“和我一同先把那些破舊傢俱搬出去吧,我一個人搬不動,我看它們都用過好些年頭了,木頭甚至都有些開裂,等回頭再找木匠定新的。”
季述頷首應好。
慕昭頗為敏銳地聽見“一同”二字。
一同搬重物,碰碰手,對對視,看對眼了再幹柴烈火,簡直再正常不過。
他斷不能忍此事發生。
足尖又是一點,他霎時出現在兩人面前。
月思朝被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兒?”
“路過,聽見裡面好像有你的聲音,便進來看看。”
她有些費解:“可你為什麼會路過這兒呢?”
“巧合。”
她張口還欲說什麼,慕昭面不改色心不跳道:“難不成你懷疑我是故意的?故意不去早朝,暗中跟蹤你,整日窺探你見了誰,做什麼,憂心你會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好在發生不可挽回的場面之前故意制止?”
“我是這樣陰暗猜忌的人嗎?”
“你是這樣沒有良知的人嗎?”
他一連串說了好多。
月思朝想了想,慕昭一向公私分明,對待公務頗為認真,白日路過此地想必也是為了正事,而且她做人坦坦蕩蕩,絕對不會發生什麼不可挽回之事。
“……那倒都不是。”
她沒再追究他為什麼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