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思朝不明白:“我要他誤會做什麼?這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麼嫁人?”
慕昭詫異道:“除了想嫁我,你還想嫁誰?”
“誰想嫁你了?”月思朝比他還要詫異,她抬高聲音,“你別誤會——”
“行行行。”他沒耐心聽她那欲蓋彌彰的言論,耳朵都要聽出繭了,“淩川不會往外說的。”
“……你怎麼知道?”
“那怎麼?把他喊過來,當面給你發個毒誓?”
月思朝默了一瞬,腦補了一下這樣的場景,覺得實在怪異。
人家淩大哥本就尷尬,若真把他喊過來發誓,更像只是他倆情趣之間的一環了。
“……算了,太丟人了。”
慕昭沒好氣地瞥她一眼:“你還知道丟人?”
她仍埋著頭,聲音悶悶地傳過來:“當然。”
“若是真被旁人捉姦在床也就罷了,可你我明明什麼也不曾發生,卻偏偏被人誤會成那種關系,這難道不是一件丟人的事嗎?”
……什麼叫真被人捉姦在床也就罷了?
平心而論,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
喜歡他的人很多,她也不例外,從她每每望向自己時的眼神便能瞧得出來。
專注,清澈,帶著些許自以為掩藏很好的狡黠和欣賞。
可與她相處久了,他漸漸覺得她的這份思慕與旁的女人不大一樣。
她好像格外饞他的身子。
慕昭冷聲問:“你就這麼想睡我?”
月思朝茫然抬頭,張口想要反駁,可男子並沒有要她回答的意思,只自顧自接著道:“算了,反正你也不會承認。”
……好賴話全讓他給說了,他愛怎麼想怎麼想吧。
月思朝幹脆懶得解釋。
她靜靜望著他,而後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在她的印象裡,慕昭慣會端得一副八風不動的桀驁神情。
但如今,那張矜貴昳麗的面容上竟鋪開一層淡淡薄紅,驕矜的眉宇雖依舊冷淡,可緊攥著被角的修長手指仍是出賣了他的緊張。
他居然也在臉紅。
是害羞,還是惱怒?
她凝著他,思考著這個問題,只見兩片薄唇開開合合:“還有,你別以為你屢次接近我,我就會如那些把持不住自己的男人一樣,破罐破摔地與你半推半就。”
這下她徹底確認了,他應當是惱羞成怒。
“我是一個很有原則的男人,對於不喜歡的女人,哪怕是一根手指也不會碰,你明白嗎?”
話題轉的真快。
月思朝不明白他為何就自誇起來了。
她眨眨眼睛,隨意附和道:“哦,那你挺有男德。”
“你夫人今後一定很安心。”
她怎麼還見縫插針地奉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