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目標一直都是我。”
“特地給我編了段故事和身份,是想與我玩情趣嗎?”
畢竟他好像還沒有看過她寫採花賊與女捕頭。
看來他還是太保守了,對男女之間那點事的確沒什麼經驗,自從認識她以後,就一直在大開眼界。
月思朝:“……我沒。”
算了,她好像根本就沒法和他解釋清楚。
在自暴自棄的沉默裡,她終於察覺到了那道時不時掃來的視線,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後知後覺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咬了咬唇瓣。
難怪他非要說自己蓄意勾引。
她知道自己的衣裳被雨淋濕了,但先前緊迫,她沒時間留意這些。
可她真的沒有,她不慎闖進來,也只是為了逃出去。
但現在好像有些進退兩難。
房間外是想堵她的花樓打手,房間內是滿臉寫著給他一個說法的慕昭,真正相信她的人又被她丟在了雨裡,自己還把自己搞得這樣狼狽。
等等,花樓……
靈光乍現,月思朝發現了她不曾留意過的盲點。
她不是被家中嬌養著的閨秀,很多天真爛漫的小姐不明白的事她都知道。
慕昭不會平白無故地出現在花樓裡,他來這兒,肯定是要紓解壓抑已久的男人慾望。
可她闖進來的時候房間就沒別人,到現在為止,該來的姑娘依舊沒來。
那麼他定已是被她攪擾了興致。
好事被攪擾,他心中不快,見自己孤身一人誤入他的房間,便攀咬她蓄意勾引,大抵是想借此機會順水推舟地與她……
想到這兒,月思朝心中一陣兒後怕,再看向慕昭時,神色便變得有些晦澀。
她雖然會寫,但是那都是紙上談兵。
且專業的事還是由專業的人來做,她和他這樣算什麼?
算無媒茍合嗎?
她不能再由事情這樣肆意發展下去。
好女不吃眼前虧,她放軟聲線道:“……到底怎麼樣你才能放過我?”
“除了……那個。”她吞了口唾沫,小聲補充道。
那個是哪個?
這女人總是很莫名其妙。
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向他服軟。
秀氣的細眉微微蹙著,看起來有幾分楚楚可憐。
她先前不捂著也就罷了,如今雙臂抱在身前,因著手臂的壓迫,非但起不到什麼遮掩的作用,反倒讓形狀更惹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