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靈出來以後,換了梁易進去洗漱。王府這個湢室洗漱就比萬家村方便多了,不用來來回回提水倒水那麼麻煩,省了梁易不少事。
但他並沒有因此感到開心,反而有些失落。桓靈身邊的人多了起來,他的危機感就又來了,獨處的機會也變少了很多。
闊別好幾個月再回到這個湢室,梁易的第一反應是,他從前怎麼沒有注意到這裡的浴桶居然有這麼大,哪怕是兩個人一起也綽綽有餘。
思緒飄遠後,他好半天才回過神。
他洗漱好出去的時候,金瑤正為桓靈按著肩膀。正好這時晚膳也好了,桓靈就讓金瑤先走了。
桓靈實在是有些累了,用過晚膳以後就懶得動,趴在床上讓梁易給她按肩膀。
梁易的力度很適中,很好地緩解了肩膀的酸脹感,女郎滿意極了,又支使他:“再給我按按腰。”
他粗糙有力的大手就隔著輕薄的寢衣緩緩向下,在柔韌的腰肢上按揉了起來。
這陣子他的力度又太輕了,桓靈沒好氣拍了他胳膊一巴掌:“梁小山,你故意的是不是?這樣很癢。”
梁易不是故意的,只是他年輕,血氣方剛,面對桓靈的時候定力又差。在視線隨著女郎身體美好曲線緩緩下移的時候,他的思緒已經飛走了,手下的動作也開始不受控起來。
他這樣一弄,桓靈就想起來了,嗔怪地瞪他:“都是你咬的。金瑤還問我胸口的痕跡是不是洗漱的時候太用力了,我都不好意思承認。”
因為有華濟同行,他們回來這一路上都是住客棧兩間相鄰的屋,梁易自然不能做什麼出格的事。
但這一路華濟趕車多一些,梁易並不累,通身的精力無處發洩,睡前就免不了纏人得緊。可偏偏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親一親再抱上一會兒,他就無法自控親得重了些。
想到他是怎樣親出那樣的印子,梁易不免笑了笑:“以後她就習慣了。”
“哼,”桓靈又掐他,“誰都和你那樣厚臉皮嗎?”
這時明顯是玩笑,他頓了頓,手下動作不停,問她:“這個力度行嗎?”
女郎傲嬌得很:“還行,勉勉強強。”
就這樣又按了一會兒,雖然一直這樣按著是很舒服,但桓靈怕他太累,就讓他停下來。
“去吹燈吧。早些睡,明日還要進宮。”
梁易聽話地吹了燈,卻沒有聽話地早些睡,熱騰騰的身子靠了過來。
桓靈拍了他一巴掌:“都說了明日要早些進宮。”
他開始算賬:“路上四天,加上頭先在村裡的兩天,一共六天。三天一回的話就是……”
被桓靈一把捂住了嘴,桓靈捏他的臉:“哪有你這樣算的?不行。”
他一回就要分好幾次,按他這樣算,一晚上都不用睡了。
“明日進宮,後日我要回家裡一趟。這幾日你都別想了。”
梁易想了想:“也行。可以等一起。”反正去鐘離郡之前,他都很有空。
不出意外又被賞了一巴掌。
“不行!不許這樣。”
梁易不說話了,只默默又親了過來,桓靈被親得說不出話的時候還掙紮著叮囑:“只能親一會兒,不許做別的。”
梁易答應得好好的,但他的大手還是探進了女郎的衣裳裡邊,然後不出所料地被咬了一口。
女郎的軟舌退了出來,他老實地不敢說話。
桓靈逗他:“你生氣了?誰讓你不聽我的話。”
“沒有。”他的語氣很溫和,一點兒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桓靈雙手捧住他的臉:“你這個人好像真的沒有脾氣,和外邊傳的好不一樣。”
她們成婚已經一年了,梁易從來沒有和她生過氣,哪怕是被她打了,哪怕有時她真的不講道理。
沒有脾氣,往好了說是溫和寬容,往壞了些可以是無聊和沒有主見。梁易不知道,桓靈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不大自信,試探著問:“這樣,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