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倒是好聽。”桓靈沒把這話當真。而且,在還沒被磨得鈍痛的時候,有一陣子他快起來,竟然也有奇妙的感覺。
窗外大雪未停,山上的樹都白了枝頭。就在這樣無垠的白中,子時悄然而至。
又是一個新年了。
滿屋春情中,桓靈趴在梁易寬厚溫暖的懷裡睡熟了。只不過,約莫是覺得男人那一身硬邦邦的肌肉趴著沒柔軟的床鋪舒服,她在睡夢中很快又滾到一側,只把臉埋在他懷裡睡了。
梁易和桓靈提圓房其實也是一時情.欲上頭,沒想著桓靈能答應。
這裡條件簡陋,他總是怕委屈了桓靈。
但桓靈答應了,他也就不想錯過。山村裡邊什麼都沒有,他想補一個像樣的新婚夜都補不出來,真是委屈桓靈了。
其實,他想補的結發禮是可以補出來的。結發夫妻,怎能沒有結發呢?
但是,他不知道桓靈會不會願意。他怕自己貿然提出,反而讓事情變得更糟了。
梁易毫無睡意,根本睡不著。屋內燃著蠟燭,他注視著女郎恬靜的睡顏,無比愛憐地摸了摸,結果被小手一把攥住。
他以為吵醒了桓靈,結果桓靈眼睛都沒睜,只是無意識地攥著他的大手,根本沒醒。
翌日,桓靈醒來之時已天光大亮,梁易罕見地沒醒,抱著她睡得很香。
身上倒是不怎麼難受了,只是她覺得好餓,所以叫醒了梁易:“梁小山,我餓了,起來做飯。”
梁易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漏刻:“快午時了。”這誰能不餓,他也餓了。
他很快下床,光著身子去拿衣裳,在路過地上被丟棄的狼藉時臉不紅心不跳。
桓靈卻不肯往地上瞧一眼,只叫他穿好衣裳就先將地上和旁邊被窩收拾整齊。
梁易收拾好後,給她找衣裳穿。他記得,昨晚她穿的是紅色的小衣,裹著一身白膩的肌膚,很美很美。
於是他又找了一件繡著大紅牡丹的紅色小衣出來,將桓靈從被子裡撈出來,慢慢給她朝身上套。
“怎麼又是這個顏色?”
在前一天早上穿衣裳時,想到晚上會發生什麼,她穿了紅色的小衣,潛意識裡覺得紅色更像新婚夜。現在想想簡直是個錯誤的決定。
梁易瞧見紅兜時眼底就劃過一抹濃烈的驚豔,然後眼裡的大火就燒得更旺盛了。
梁易勸她:“大年初一穿紅色,比較吉利。”
桓靈才不信這些:“哪來的這麼多說法,我不穿。”
梁易就退而求其次找了一件桃粉色的,桓靈勉強讓他為自己穿上了。
在穿衣裳時,桓靈隨意一瞟,突然發現自己胸前那些大大小小的紅痕。她瞧見過的,在妹妹的身上,只是沒有妹妹那麼嚴重。
她給了梁易一胳膊肘,直直撞到他結實的腰上:“都是你,都給我咬紅了。”
“嗯,都怪我。”他大手放到女郎大腿上,“還疼嗎?”
桓靈搖搖頭,有些扭捏:“不疼了。”
梁易就高興地親親她的臉,然後被女郎擰了一下:“還沒洗漱,不許親。”
男人不死心地又親了過來:“我只親臉。”
女郎別別扭扭偏過頭,讓他親了一會兒,在他放肆地親到了耳朵時才叫停。梁小山太不自信了,桓靈覺得可能需要再對他好一點,所以就對他縱容了幾分。
梁易親得心滿意足:“阿靈,你真好。”
“知道就好,以後要聽我的話。”桓靈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他的額頭:“做飯去吧,我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