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梁易給她看的那份卻不是這樣,那副圖上,兩個人都沉浸享受。女郎的想法不知不覺有所改變。
真要說這個,梁易可就不困了。他忍不住親了親女郎的臉頰,又緩緩下移,唇瓣在女郎的下巴和脖子處溫柔地摩挲親吻。
他邊親還要邊問:“是這樣嗎?”
說完那樣一通話,桓靈本就羞得不行了,怎能繼續被他這樣挑逗。她一把按住了梁易的腦袋:“不許問!別親了,我是說等你傷好了,不是現在!”
梁易就乖乖停下了。桓靈現在對他最滿意的一點,就是真的很聽她的話。
但凡梁易沒有這麼耐心,正常的時候再那樣嚇她一次,他現在都不會有躺在她身邊的機會了。
桓靈摸了摸他的手,仔細感受了下手心的觸感:“你的手養得好一些了,摸起來沒那麼粗糙,比剛回來的時候好多了。”
梁易只默默地笑。
女郎又摸了摸他的臉頰,語氣有些驚喜:“臉上的面板也養好了。”然後她就親了親梁易的臉,“這樣親起來舒服一些,之前那麼粗糙,硌得我的嘴唇都不舒服。”
“你可要好好養著,再把自己的面板糟蹋成那樣,我以後就不親你了。”
女郎現在的心情一定是非常好,不然不會願意和他說這麼多話。梁易卻又開始擔心起來,回了軍中日日風吹日曬的,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女郎的手指緩緩移動,又觸到了男人溫暖的唇:“還有你的嘴唇,剛回來的時候都起著皮泛著白,哪有現在這樣紅潤有光澤。看來還是建康水土養人。”
梁易在心裡默默搖了搖頭,不是建康水土養人,是建康富貴養人。
——
臘月初的一日,梁易照例去了城外營中。
這日是建康冬日裡難得的豔陽天,無風,在外邊待著也覺得舒適。他如今只需隔幾日去一趟,便特意選了天氣晴朗的日子前往。
天氣已經陰了好一陣子,好不容易晴起來,桓靈正在想要不要去看看四郎或者大嫂。
她還沒想好,就聽到桓煜的聲音了,照樣比通報的人還走得快些。
少年環視一圈,沒瞧見梁易的人影,不確定地問:“大姐姐,大姐夫走了嗎?”
桓靈:“剛走,說是去營中看看,你找他有事?”
桓煜鬆了口氣:“沒有,我就是知道他這日去營中,才特意告了假來找你。”
桓靈讓他坐下說話,金瑤奉上了點心茶水。
“我不吃,你們都下去吧。”桓煜神神秘秘,看起來要說什麼秘密,桓靈只好讓人都離開了。
“你要說什麼?”
他支支吾吾:“大姐姐,那日我躲在梅雪院,我發現二姐姐和謝二郎他們,”少年的臉有些紅,掙紮了一番才說,“他們是分床睡的。一定是有大問題。”
“我不是瞧見的啊,我是聽見他們說話。”說著,他想起了搞笑的事情,“他們不在這裡常住,院裡的人便只備了一床被子。謝二沒有被子,凍了一晚上,凍壞他才好。”
雖然桓煜不通情愛,但他也已經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了。色慾是人之本性的道理,他明白。
桓靈的臉也唰一下紅了:“這、這確實不尋常。只是,這些是他們夫妻的私密事,我們不該管。你也不要再與旁人說了。”
謝霽與桓熒相識多年,本不該如此。她和梁易成親前根本沒有相處過,但那時只要得了她一點好臉,梁易就要厚著臉皮抱著她睡。
男人本性如此。成親不久的男人,怎麼也不該是謝霽那樣。
桓煜的語氣很擔心:“我知道,我是擔心二姐姐。她雖然有時候很兇,但又格外地犟。”
“你上次找了阿孃,她是怎麼說的?”
少年垂頭:“大伯母也是這樣說的,他說或許只是小夫妻鬧了些不痛快,這很正常。讓我不必這般大驚小怪。”
桓靈嘆道:“阿熒是個有主意的,我們在這裡說再多,也是無用的。要麼謝霽改變,要麼你就得等她自己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