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煜振振有詞:“我覺得她或許在說謊。大姐姐,我們去瞧瞧?”
桓靈拒絕:“這麼晚了,不好吧。”
“沒事的,你剛回來,二姐姐肯定也剛回梅雪院。我們在院子外面悄悄觀察一下。”
桓靈:“什麼觀察?是偷聽偷看吧。”
桓煜有些著急了:“反正就那個意思。我怕謝二郎人前做得周到,人後卻待二姐姐不好。”
“我不去。”桓靈也擔心這種情況,但沒有窺探別人的喜好,打算明日再找妹妹單獨好好問問。
“那我自己去!”桓煜轉身走了。
桓靈無奈搖頭:“還是這麼沖動。”她問梁易,“梁小山,你發現什麼異常了嗎?”
梁易:“沒有。”
他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妻子身上,哪有什麼心思去關心勞什子謝二郎。
女郎無奈笑道:“算了,這事我不指望你。”
今日家宴,宴會過後桓靈又和家人們聊了許久,已經累了,就沒再教梁易認字。
兩人靜靜地躺著,桓靈抱著梁易勁瘦結實的腰,梁易無意識捏著女郎胳膊上的軟肉。
“四郎真的好可愛啊!他特別乖,都不怎麼哭。你在海寧縣有沒有抱過?”
兩人已經習慣睡前抱著說說話。
“沒有。”
剛出生的小孩子格外脆弱,四郎還是早産,才將將四斤,像個小貓一樣。梁易的傷並未好全,他對自己粗枝大葉,卻怕不小心摔了孩子。
桓靈也捏了捏他的胳膊,肌肉緊實,結實粗壯。
“梁與之,你喜歡小娃娃嗎?”
“還好,不是很喜歡。”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他卻回答得有些慢。
不是還好,是很喜歡很喜歡。
從前他就很喜歡小太子江留,經常帶著江留玩,所以進宮的時候,江留才那麼親近他,非要把貓兒送給他。
可他知道,桓靈不想和他生孩子。所以,他不想用自己的意志綁架她。
女郎心思純善,待人又心軟。可他想要的,從來都是桓靈的心甘情願,而非因心軟亦或是其他原因産生的妥協。
桓氏貴女何等驕傲,無論主動或被動,妥協從來都不應該出現在她的身上。
梁易願意用終生守護這樣的驕傲,不願它折損半分,又怎捨得主動損毀。
“可是今日阿孃又說我們應該早些生孩子,我不想。”
梁易愛憐地摸摸她的臉:“那就不生。”摸完他才想起來,桓靈嫌他的手又粗糙了,不許他摸。
他正要心虛地收回手,女郎的手卻覆在了他的手上,觸感細膩又溫熱。
“可阿孃總是說,若是一直沒有孩子,恐怕我們也瞞不過去。”
女郎想了想:“要是說我不能生的話,阿孃肯定要帶我去瞧大夫,這就露餡了。就算在大夫那裡瞞住了,還得喝許多苦藥。”
她腦子一轉,冒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要不然說你不能生吧?”
梁易傻眼,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女郎支支吾吾:“就是那個,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