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靈心情舒暢了些:“哦。那打就打了。”
桓煜就給梁易對了個眼神。
看吧,大姐姐一點都不在乎謝霖,放心吧!
“只是,”女郎頓了頓,“謝家現在和桓家是姻親,萬一他家長輩拿這件事說嘴,會影響阿熒。”
“人是我打的,又不是二姐姐打的。謝三若是不服氣,只要他還算個男人,就該來找我打回去,而不是將這事算到二姐姐頭上。要是他們來找,只管來找我,我不會叫他們去煩二姐姐的。”
“你呀。”桓靈嘆了口氣。罷了,架已經打了,多說無益。
“你去收拾收拾,讓銀屏帶你去換件衣裳。再來吃飯。”桓靈又轉頭吩咐銀屏,“給王爺新做的衣裳,拿一套給三郎君換。”
“哎!”桓煜就笑著隨銀屏走了。
他走了後,桓靈才問梁易:“你怎麼不攔著他一點?”
梁易:“打起來時,我不在。”
這倒也是實話。
“行吧。若謝家真找上門,阿孃會處理好的。”
桓煜性子沖動,這樣的事情也不是頭一回。他和謝霖以往就打過架,桓靈倒也沒想太多。
桓煜走了,桓靈才把注意力轉到了梁易身上,問起他的事:“你們怎麼今日回得這麼早?”
梁易說起山匪的事。
“山匪!”聽聞這個訊息,桓靈忍不住心頭一跳。
這個詞,對於桓家所有人來說都是巨大的陰影。
兩年前,桓爍也是出征剿匪,最後失去了手臂。明朗的少年將軍自此鬱郁寡歡,深居簡出。
桓家的玉面少將沉寂了兩年,才從那種陰霾中走出。
梁易笑了笑:“山匪而已。”
“他們都說,你打仗很厲害,你自然不會將山匪放在心上。但是戰場上刀劍無眼,你可不要輕敵。”
她還這麼年輕,不想做寡婦。守寡這個詞,聽起來就很慘。
她曾聽人說過,謝霖的母親早年喪夫後,幾乎是整日以淚洗面。這樣苦的日子,嬌貴的桓氏女郎可過不下去。
她可不要過日日對鏡垂淚思念故人的日子。
除了梁易瞞她的那件事,她現在看梁易還是蠻順眼的。
這麼大的王府,兩個人過日子,會比一個人好得多。
梁易認真應了她的話:“放心,我會注意。”
“那你什麼時候走?”
“明日。”
“這麼急?”
明日就走,這王府又剩她一個人。
她自小是和兄弟姐妹們一起熱鬧著長大的,最怕一個人。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女郎的眼裡突然就有了些無助。
梁易不想騙她:“剿完匪。”
“那什麼時候才能剿完匪呢?不會要很久吧。”女郎喃喃自語。
梁易摸摸她的頭:“這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