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男人要這個做什麼呢?又不能用來喂小娃娃。”桓靈的想象力天馬行空。
梁易被撩撥得春心蕩漾,不知該如何作答。
“不然光禿禿的,或許不大好看,”無需梁易回答,女郎自己想出了答案,贊道,“女媧娘娘想得可真是周到!”
一陣風吹來,本就沒關嚴實的窗戶被吹開了,發出輕微的響動,驚擾了二人。
桓靈透過大開的窗戶看著黑沉的院子,迅速收回手,清醒了過來:“哎呀,你去關緊窗戶,再吹了燈。太晚了,真的要睡了。”
梁易什麼都聽她的,只能遺憾地去關了窗,心想今晚的風簡直太不懂事。
待他回到床上時,女郎熱乎乎的身子軟軟地貼到了他的懷裡,拉著他的胳膊,語氣黏黏糊糊:“你抱著我。”
梁易照做,她也抱著梁易的胳膊,愉悅地閉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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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作息規律梁易在卯初準時醒來,身旁的女郎還沉在夢鄉,睡得很香甜。
今日不是旬休,但為了桓靈的生辰,他特意休了一天假,故而可以難得地偷個懶,無需在天還沒亮的卯初起身。
昨晚雖然愉悅,他醒了還忍不住暗暗回味。但鬧得有些晚,他們入睡時,已經過了子時。
滿打滿算,到現在,夫妻二人也就睡了不到三個時辰。
梁易還有些困,他摸了摸桓靈的頭發,又滿足地閉上了眼。
心尖上的人在身邊,還能安寧地睡個回籠覺,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了。
這一覺過去,再次睜眼,就是女郎喚他了。
桓靈坐在床上,頭發睡得毛躁淩亂,頭頂的幾縷翹起來,神情還有些懵懵的,顯然也是剛醒。
女郎一隻手揉眼睛,另一隻手不停拍他:“梁與之,快起!辰時了!”
桓靈邀請的客人並不算多。她年歲這樣輕,生辰宴並不用大辦,其實不辦都可以。
是她鉚足了勁兒,想在那些暗地裡笑話她計程車族面前扳回一局。嫁了個泥腿子又如何,她依舊和以前一樣風光得意。
所以,她不允許這個宴會出一點兒錯。
客人們上午就到,她還要梳洗打扮,時間有些緊。
“別著急,來得及的。”
梁易坐起身,用在軍中練出的速度迅速穿好衣裳,去廂房收拾自己,順道把金瑤喚進來伺候桓靈打扮。
金瑤梳妝的手藝很好,手腳又麻利,很快就為桓靈綰好了發髻,相比於平日,這個發髻莊重又得體。
“大娘子,今日您可真美。”
桓靈一直知道自己的美,但她美而不自傲,反而誇了誇金瑤:“你的手藝又好了些。”
梁易動作迅速,收拾好後,等金瑤出去了才進來和桓靈一起用早膳。
桓t靈的侍女太膽小,被他盯著就會心驚膽戰。若將人嚇到了,到時候桓靈又要生他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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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城計程車族間,最不缺的就是交遊宴會。今日你來,明日我往,若真應下所有人的帖子,桓府這樣計程車族恐怕日日都有宴可赴。
建康的日子雖然平順,可北邊各國打得不可開交,南邊不僅有北伐之志,還時不時冒出些山匪流寇,暗地裡的威脅不曾減少。
早在十多年前,就曾有流民聚眾作亂。他們沖破了城防,舉起釘耙、鋤頭作為武器,將矛頭對準士族,□□燒,戕害不少人命。
好在當時,桓府女眷孩童都回了宣城郡老家探親,得以倖免於難。
而桓靈的祖父,不幸死於流民刀下。祖母高齡生産後本就身體孱弱,得知訊息後更是一病不起,不久便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