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表姐夫的這顆,到底是旁人贈給他的那顆,還是他新找來要送自己的?
裴真不知,是否應該再堅持向他要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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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浩浩蕩蕩回了城。程素實在太過欣喜,決定辦一場家宴,一家人聚在一起熱鬧熱鬧。
桓爍桓煜兄弟倆騎著馬走在前邊,梁易帶著季年走在最後。
季年對梁易道:“將軍,我真沒想到,你成了親會是這樣。連王妃的家裡人,也被你這樣放在心上。”
梁易沒接這話,他覺得這是理所應當。
季年又勸:“我覺得,或許你把那個毛病告訴王妃,她也不會生氣。”
季年反正是不太懂梁易為何要瞞著。
他怎麼會想到,在外屢立戰功威風凜凜的武將,在家裡也怕遭了妻子的嫌惡,更怕在外墮了妻子的聲名。
回城時正是正午人多的時候,城中許多人都瞧見這一行人。
桓家受了傷落了殘疾的小將軍重新振作起來的訊息就不脛而走。
一場氣氛無比歡樂和諧的家宴過去,下午,桓靈和梁易與眾人作別,登上了回王府的馬車。
今日這事情實在讓人心生歡喜,桓靈沒忍住多吃了些果酒,此刻頭已經是暈乎乎的。
梁易剛將她在馬車的座位上安置好,瞧著她坐不穩,趕忙去扶。
可來不及了,女郎的頭“咚”一下撞向了馬車壁。
“誰?誰打我?”
桓靈迷迷糊糊間,只剩憤憤不平。
梁易趕快在她身邊坐好,小心地扶著她的頭靠在自己懷裡,伸手輕輕揉著剛剛撞到的地方。
“輕點兒揉,疼。t”醉了酒的女郎不自覺地嬌氣起來。
梁易心疼不已,仔細感受了下手心的觸感,還好,並未起包。
他細致地揉了一會兒,醉醺醺的女郎約莫是不疼了,腦袋在他懷裡拱了拱:“別摸我、我的頭!”
他只好把手放下來。
桓靈醉了酒,在他懷裡扭來扭去,他被扭得起了一身火,下身發緊。
可他又怎麼能和醉了的人計較,只愛憐地摸了摸女郎酡紅的臉蛋。
馬車很快到了王府,他將人抱了進去,艱難地餵了碗醒酒湯,將人送到床上。
喝了醒酒湯的女郎安靜了許多,躺下扯著他的袖子就睡著了。
桓靈醒來時,暮色四合,已經過了晚膳時分。她身邊是梁易在安安靜靜守著。
她一頭坐起,感受到一股濃鬱的酒味。
“啊!為什麼我一身酒味就躺下了?現在床上都是酒味!我不喜歡這個味道。”
梁易:“你睡了,不方便洗。”
他知道女郎愛幹淨又講究,本來是想叫侍女幫她沐浴。
可桓靈飲了醒酒湯後立刻就睡了,他沒了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