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靈拉著梁易的力道更大了些:“梁與之!”
梁易依舊不為所動,仍然是緊緊地抱著桓爍大哭。桓靈沒辦法,一手用力擰他的耳朵,一手拍他的臉,這才叫他松開桓爍。
桓靈還沒放下心,只見梁易又朝她撲了過來,:“嗚嗚嗚、阿靈,回家。”
誰能想到一個威風凜凜的武將,一碗酒就醉,醉了逮著人就抱著大哭。
桓靈拿他沒辦法:“好好好,我們回家。你松開我,松開才能回家。”
梁易還是死死摟住桓靈:“不松,就、就這麼回。”他還趴在桓靈的肩頭蹭了蹭。
梁易身體觸感炙熱,桓靈非常不自在,卻掙脫不開,又不敢再叫旁人將他拉走。誰拉他,他就抱著誰哭,多嚇人。
她只能就著被摟著的姿勢往外慢慢挪動,梁易撥出的熱氣拂過她細膩如雪的頸側及耳畔的面板。這是桓靈第一次,和一個男人貼得這樣近,步履挪動間,梁易的胳膊就在她柔軟的身體上蹭動。
“二哥,我們先走了。”走了兩步,她又不放心囑咐道,“你可別再一個人飲酒了。”
桓靈的兩個貼身侍女金瑤和銀屛在院子裡候著,聽到動靜時已經在猶豫要不要進去,就瞧見桓靈和梁易貼在一起緩緩挪動出來。
“大娘子,王爺這是……”
桓靈艱難回答:“他醉了。走吧,先回松風院。”
這倒也不是桓靈不願意跟梁易回王府,只是若是她和梁易這樣出了大門叫人瞧見,指不定編排出什麼離奇的事情來。
她也不敢叫別人來扶,只好這樣慢慢走回去。
“你們倆去前邊看看有沒有人?”梁易這副模樣,當然是看見的人越少越好。
金瑤和銀屏盡職盡責地探路,桓爍的淩雲院離松風院並不遠,一路都沒什麼人。
梁易將她摟在懷裡,叫著她的名字哭。桓靈覺得有些滲人,拍了他臉一下:“小聲些,別引了人過來。”
梁易老實了些:“哦。”
前面就是松風院的大門,很好,沒有人發現這件事,只要後面讓二哥院子裡的人也守口如瓶,就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桓靈步伐輕快了些,快步踏進自己的院子,還沒鬆口氣,就和坐在鞦韆上晃蕩的桓熒以及賣力推鞦韆的桓煜面面相覷。
一個男人,一個猿臂蜂腰的男人,像個布袋似的掛在了大姐姐身上。
桓煜嚇得手下力道失了輕重,鞦韆上的桓熒飛得老高。好不容易速度慢下來,桓熒跳下鞦韆賞了他一個爆慄。
桓煜捂著頭,瞪大了雙眼。
“大姐姐,這、”桓熒上下打量他們,“這是怎麼了?”
桓煜邊揉腦袋邊問:“你們不是去二哥那兒?”他腦海裡湧現一個猜測,又覺得有些不可能,試探問,“二哥把大姐夫打哭了嗎?
梁易抱得很緊,又將自己的重量壓了些在桓靈身上。一路走回來,桓靈累得不輕,沒有精力回答他們,只擺擺手:“不是,我現在有點忙,你們先去別處玩。”
雙生子便乖乖走了。
桓靈好不容易走到床邊,終於坐下,帶著些嫌棄拍梁易的胳膊:“梁與之!快松開!丟死人了。”
梁易醉了,倔得像頭驢:“不松。回家再松。”
桓靈騙他:“已經回家了,這就是你家。”
“不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