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姿態端正,打扮並不像周邊人一樣隆重,甚至可以說一聲簡約,只著一身樸素的白衣,頭發也只是簡單束起來。
她相貌普通,沒什麼記憶點,明明是放人群絕對找不到的樣貌,但周身沉穩溫潤的氣質卻獨樹一幟,腰間系一柄劍,與周圍人格格不入,像個江湖人士。
身邊人與她說話,她雖神色淡淡,卻也都溫柔聽著,給予回應。
白衣男子目標明確,嘴角噙著笑意往那女子那邊去了。
白佑緞看看白衣男子,又看看不遠處被自己父親恭維得滿臉掩不住自得之色的王姓商人。
白佑緞:……
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
“不愧是王兄,目標就是高。”白佑緞自語感慨。
“那是誰?”
一道清冽的聲音驀地從旁邊傳來。
白佑緞轉頭一看,周圍除了紅衣公子並沒有其餘的人,但他眼神卻沒有看著自己這邊。
白佑緞遲疑的對著他,伸手指向自己,不確定地說:“問我?”
“嗯。”
紅衣公子目光沒動,依舊望著女眷那邊因為白衣男子引起的小小騷動。
白佑緞這次聽清了,確實是他的聲音。
沒有為他的冷淡生氣,白佑緞好脾氣地想了想他的問題。
王兄在京城的圈子裡小有名氣,喜好參加各個活動,同齡人多少有點眼緣,這些人裡唯一眼生的也就那白衣女子了。
想必是這位公子訊息不靈通,不認識那人。
白佑緞想好了,開口答道:“那佩著劍的女子,是長公主承認的恩人,對其十分看重,日日與她同吃同行,雖不是官家女兒,但身份不比那低。”
正說著話,他瞧見遠處王兄握著摺扇,不知說了些什麼,逗得小姐們捂嘴輕笑,但白衣女子神色卻不見變化,甚至那本就淺淡的笑意更淡了兩分。
白佑緞一王兄找哪家小姐不好,偏偏挑了個最難的。”
“是嗎?”
紅衣公子這次終於有所反應,偏頭去看他。
眼見著有人互動,白佑緞忍不住多嘴兩句:“那可不。”
“長公主的恩人,誰不想攀上去啊?五日前那姑娘單獨出府的時候,我那群兄弟那叫一個手段齊出啊!”
“有找小廝去扮惡人英雄救美的,人還沒出場小廝全被打趴下了。”
“有偶遇掉玉佩、掉簪子、掉香囊的,人家姑娘撿了還回去轉身就走了,一句話也沒搭上。”
“也有吸取教訓搞了個自己被調戲,美救英雄的,說要以身相許,結果得了個冷臉。”
“還有假裝摔倒的,嘿,人家姑娘都不用碰著人,劍柄隨便一撐,人就立住了!”
“聽說現在還沒有一個能靠近她身邊一尺的!”
白佑緞說得興致勃勃。
紅衣公子等他說完,看了眼那邊還在努力聊天的“王兄”,複又看向他:“那你有去試過嗎?”
白佑緞擺擺手:“害,我對那些不感興趣,我只要好好繼承我家的家業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