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在左右衡量之後,最終還是選擇……
“是太後,是太後讓我誣陷朝侍衛的,她跟攝政王是舊仇,想用這個除掉攝政王的左膀右臂,也能讓攝政王名聲掃地,失掉人心。”
太後面色大變,“言一,哀家待你不薄,你竟然背叛哀家,收了別人的好處。”
她也不是省油的燈,當機立斷道。
“奴才沒有被人收買,奴才只是被你逼的無路可走罷了,你竟然拿我的家人威脅我,逼我妥協,我不想再受你要挾了。”
既然已經背叛,他便幹脆背叛的更徹底一點,“上一次給皇上下毒也是你指使的,是你把藥包交給皇後,想嫁禍給攝政王,還有前段時間妄想用魔笛催眠皇上,都是你做的!”
怕別人不信,他特意強調,“太後的慈寧宮有處直通外面的機關,只有她能從外面弄來毒.藥!”
他越說越激動,一連捅出來太後好多機密,連原來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也被翻了出來,驚的眾大臣目瞪口呆,隨後氣憤道,“蛇蠍心腸,連自己親生兒子都下得去手!”
“古前有個呂後,沒想到今朝竟還有個德後!”
“都說最毒婦人心,果然如此。”
假如只是害沈斐,大家或許反應不會這麼強烈,但太後狠辣絕情,誰與沈斐走近,誰便跟著遭殃,這裡面也包括眾大臣。
太保是皇上近臣,都險些死去,更何況其他人,生怕成為下一個,連忙群起而攻,討伐太後。
沈斐將劍交給小皇帝,“皇上,事實已真相大白,請皇上執法!”
眾大臣附和,“請皇上執法!”
數百人同時喊,氣勢咄咄,凜冽而逼人。
太後臉色蒼白,“僅憑他一人之言,便斷定都是我做的?”
“太後,他是您的近臣,如果他的話都不可信的話,還有誰的話可信?”沈斐眼中一片冰涼,“真要將百寒子逮住,嚴刑拷打一番,將所有事抖出來您才肯死心?”
太後隔著一層薄薄的紗帳,似乎要將他瞪出個窟窿一樣,瞳孔裡含著殺氣和怨恨。
百寒子是她的禁忌,不願意被任何人提起。
“皇上,太後是您的母後,您說該怎麼處理?”
那劍又往前遞了遞,沈斐雙手舉著,看似恭恭敬敬,實則在逼小皇帝做決定。
小皇帝一臉慌張。
沈斐又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上,您是願意做個大義滅親的帝王?還是做個包庇親屬的罪人?”
小皇帝顫抖的拿起劍,手哆嗦的幾乎握不住,但他還是堅定的舉起來,擱在太後的肩上。
“母後……”
這一聲喊完,他已經淚流滿面,太後臉色也不好受。
她抬起手,揩去小皇帝的眼淚,語氣哽咽道,“浱兒,母後確實對不起很多人,唯有你,母後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