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力的感覺。
“開個玩笑。”小皇帝喊大總管,“來福,把朝侍衛的筆錄劃掉,以後不許再記,朝侍衛要吃什麼?吃多少也隨他。”
大總管邊點頭,邊讓人劃掉朝曦的記錄,每個人吃什麼?吃多少,都會記在本子上,方便下次避開。
越是喜歡吃什麼,越是不給上什麼?簡直就是跟自個兒作對,難為小皇帝居然守著這破規矩這麼多年。
“其實不要說你了,我在宮中多年,偶爾也會破例。”有時候一道特別特別喜歡吃的東西,嘗過之後被撤走,他便會心生怒火,又要回來。
左右是他的人,不能不聽他的話,基本都會讓他得逞。
朝曦點頭,“這根本不是我們說的算,是我們肚子裡的蛔蟲說的算。”
這藉口找的好,大家無話可說,只是笑,元浱瞧了瞧皇叔。
皇叔向來古板,一直守著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如果是平時他一個人用膳這般嘻嘻笑笑,皇叔早便喊人拿來戒尺打手板,今兒竟摻和進來,率先打破規矩,是因為朝侍衛嗎?
朝侍衛在他心中一定很重要,他已經數次為他打破規矩。
吃完了飯,皇叔被朝侍衛拉走,說是有重要的事要問。
她能有什麼事?無非是婉太妃的事,因為被小皇帝轉移話題,朝曦也聽出有幾絲不對,當時沒有硬將話題轉回來,而是陪著小皇帝用膳,用完膳才有空就方才的話題繼續。
“沈斐,婉太妃把你當敵人了怎麼辦?”本來只是單純的問婉太妃的事。
倆人一獨處一室,朝曦察覺出自己不對勁,越看沈斐越好看,好想將他……
朝曦也沒委屈自己,趁著沈斐回答問題時一個撲身,將沈斐整個人按倒。
地上鋪了毛氈,又燃了火盆,是小皇帝特意給他倆安排的房間,門外有人把守,但是裡面沒有,安安靜靜沈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親可以,別咬……嘶……”
朝曦已經咬了他一口,眨眨眼,無辜道,“你說晚了。”
沈斐無可奈何,“你啊,上輩子是狗投胎嗎?這麼愛咬人。”
朝曦不管,邊親邊繼續問。
“問你話呢,婉太妃把你當敵人了怎麼辦?還要不要救她出宮?”
“救啊。”沈斐不假思索回答,“既然有線索,做甚不救?”
“可是救了她會找你麻煩。”朝曦將擔憂說出來。
“她來找我麻煩,我就一定會死嗎?”沈斐反問,“太後殺不死我,百寒子也殺不死,你覺得她能?”
那自然不能。
朝曦恍然大悟,“她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就算放了她也無妨。”
她急急站起來,拍拍屁股要往外走。
沈斐喊她,“朝曦!”
“我去去就回。”
朝曦還是出去了,徒留沈斐一個人半坐在地上,邊搖頭,邊嘆息。
“真是個負心的女人,自己摸完親完就不顧別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