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人剛走,夏青就跪了下來:“奴婢不敢欺瞞太後,他是奴婢的兄長,但奴婢不想認他。”
一夜休整過後,翌日一早,隨行各人都換上了獵裝。陵灝坐在看臺中間,褚雲兮在他的右側,陳怡君陪侍在一旁,現場氣氛熱烈,個個都摩拳擦掌,準備在圍場上一展身手。
褚雲兮正與陳怡君說著話,突然聽到前方一陣歡呼聲起,接著便看見一名女子穿著紅色獵裝,在人群中格外紮眼。
“怎麼,羨慕了?”陳怡君見她都看呆了,打趣道:“太後回去練練,秋獵還來得及。”
褚雲兮笑著白了她一眼,也不惱,視線全在紅衣女子身上。
大周不尚武,便是男子,也是陸垣那樣的更受歡迎些,女子更是困在後宅中,以相夫教子為己任,遇上這樣的女子,叫人根本挪不開眼。
紅衣女子穿過人群走到陵淵面前,施了一禮:“魏王為何不換獵裝?”
陵淵端坐著,手執茶盞,不作回應,也不抬頭。
“魏王今日不上場嗎?”
依舊是一片沉默。
紅衣女子不死心,繞到他身側蹲了下來:“今日圍場,若是少了魏王,還有什麼意思?”
“魏王真是無禮。”陳怡君看不過眼,小聲嘟囔了一句。
起初眾人見她主動上去與陵淵搭話,猜測二人是舊相識,誰知魏王像個耳聾目盲的人一般,不聽不看,不給一點面子。
周遭已經隱隱有些嗤笑聲,褚雲兮見紅衣女子臉色難看,便命劉元召她過來。
“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宋琬琰。”
“懷琬琰之華英。”她眼眸裡透著溫柔:“好名字。”
“本宮看你一襲獵裝英姿煥發,應是有些本事,圍場向來是男兒的天下,一會兒你可不能怯了場,一定要給咱們大周的女子長長臉。”
“是!”宋琬琰領命下去,打陵淵身邊經過時,還特意瞟了他一眼。
陳怡君全部看在眼裡,等人走遠了,側過身子低聲問:“你這是在給魏王解圍?”
褚雲兮一臉錯愕:“你看不出來嗎?我是在給宋琬琰解圍。”
陳怡君撇撇嘴:“只怕她未必領你的情。”
一個時辰過後,前方陸陸續續有人回來,眾人一聽見動靜便抻著脖子往前看,見回來的人手裡拎的都是些野雞、兔子之類,不免有些失望。
也有獵到狐貍的,引得大家都圍上去,通身雪白雪白的,煞是惹人喜愛。
只是時間一長,又沒有什麼新鮮玩意兒,在場的人耐性都耗盡了,便有些坐不住,正當眾人懈怠之時,忽地有人飛奔而來,嘴裡喊著:“抓到了,抓到了!”
陵灝一下來了興趣,從寶座上彈起來,雙眼放著光:“抓到什麼了!”
那人撲在臺前,喜形於色:“回陛下,獵到了一頭猛虎!”
陵淵臉色一變,“噌”的一聲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