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上也是一片喜氣,主母欣喜,給各個院都散了賞錢,讓大家同樂。
雲若拿著賞錢的時候也高興,但她是為陸執高興。
在軍營的鎮國公,是聽了同僚的道賀,才知道陸執真的考上了狀元。雖然他本希望陸執和他一樣做個武將,但現在他還是為陸執感到高興。畢竟是他最優秀的兒子,無論如何,總是能為他臉上增光。
雲若領著那一身緋色進士服回院子的時候,心中很是雀躍。一見到陸執,就忍不住讓陸執趕緊穿上看看。
陸執看著她滿眼期許,大有一副他不同意就會耷拉著一張小臉的樣子,陸執也就遂了她的意。
穿戴好衣裳,雲若退後幾步,將長身玉立、意氣風發的人看進眼裡,真是看得她雙眼發光。
陸執穿這緋色,襯得他更加俊朗。看著一旁黑色紗質的帽子,才知道還差了點什麼。
雲若拿著帽子走過去,踮起腳比劃了一下,根本夠不著身前的人。
世子也是,就這麼挺直個身子看她都快蹦起來也不俯俯身,眉眼含笑看著她,好像在說她怎麼這麼矮小。
饒是這樣,雲若也沒有一絲氣,她軟著聲音,眨巴著眼直勾勾看著他:“世子,你低低頭好不好?”
她都這麼說了,陸執哪有不低頭的道理。
看著眼前圓圓的腦袋,雲若笑著把帽子給他戴上,理得端端正正。
“好了!”
陸執抬起頭站直身子,兩側的展腳輕晃幾下後停了下來。
這會戴上這烏紗帽,又給人別樣的感覺,不過不管怎麼樣,世子都是人群中最打眼的那個。
“世子,您快看!”雲若連忙抱了個銅鏡過來,站在他面前,讓他看見自己現在的模樣。
“世子,您穿這身衣裳真好看,真可惜只有明天的大典才能穿。”
陸執看她眼裡的歡喜都要溢位來了,一點不掩飾她的驚豔,一會兒看看他,一會兒又看看鏡中的人。
陸執唇角帶笑,順著她的話說:“是有點可惜。”
銅鏡不輕,陸執沒讓她多舉,等雲若把銅鏡放好,才將轉身,就撞進他的懷裡。
雲若跌進他懷裡的時候手不小心抓了一下衣襟,生怕自己抓出褶皺來,雲若連忙推開他,用手將那點褶抹平,嘴裡還唸叨著:“世子,您可得仔細點。”
陸執看她因為那點褶皺,眼裡滿是心疼,心中吃味,輕呵一聲:“這麼喜歡這身衣裳?”
雲若點頭:“這身衣裳比旁的衣裳更能襯出世子您的驚人之姿,看來世子您以後可以試著多穿紅色的衣裳。”
陸執才不在乎這個,他只想問她:“是喜歡這身衣裳,還是喜歡我穿這身衣裳?”
他負手看她,臉上是自得的笑。
雲若抿唇笑著,她知道世子想聽什麼,她偏不說與他聽:“當然是這身衣裳,畢竟人靠衣裝不是?”
陸執哪裡沒看到她眼裡的狡黠,他自有法子制她:“既如此,那便把這身衣裳脫下來,讓你抱著睡一晚,你說不定還能做上一場美夢。”
說著就要解衣裳,雲若還沒看夠呢,急得連誒幾聲,伸手按住他。
“奴婢想了想,還是喜歡看世子穿這身衣裳。”見陸執停了動作,她才繼續道:“世子,您再穿一會兒吧,奴婢再多瞧幾眼,今夜定能做個美夢。”
陸執眸色一暗,計上心頭,往前兩步。正好好說著話,世子突然變了臉色,還朝她走來,雲若迫得連退兩步,但被梳妝臺擋了退路。
陸執還欲往前,雲若跌坐在臺桌上,磕巴開口:“世子,怎麼了?”
“這麼喜歡的話——”陸執傾身附在她耳邊同她說了句葷話,雲若羞紅著臉想把他推開,身前的人卻一點不動。
“世子,不可,要是把衣裳弄髒了,明日大典可怎麼辦?”
陸執不以為然,反倒捉她話裡的漏洞:“不弄髒不就行了?這樣的話,可能就得辛苦你一點了。”
雲若聽他這話,抬頭看他,見他眼底一點玩笑的意味都沒有,直勾勾盯著自己,一不留神就要朝她撲來似的。
雲若真怕他說得出做得到,趕緊摘了他的帽子,著:“世子,奴婢還是先給您把這衣裳收好吧,等明日再穿。”
陸執看她手忙腳亂的樣子,哪裡還有剛才同他對著來的勁。
他心道,看來還是不夠喜歡這個進士服,不過無妨,等他以後穿上官服,自會叫她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