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解體熱,她整個人都和身前的冰涼貼得嚴絲合縫,感到冰涼往後退,她便糾纏上去,一下子她左腳絆了右腳,跌倒在柔軟裡。
冰涼不動了,她就像蛇一般纏了上去,磨蹭著。
耳垂驀地一陣痛意,讓她的眼睛清明瞭幾分。
低啞的聲音誘哄著她:“去床上好不好?”
雲若不想和冰涼分開一刻,她固執地搖了搖頭,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嬌蠻:“不好,我就要在這!”
她只聽得一聲勾人的輕笑,然後她的腰臀被人一託,整個人坐上了一個肉墊。
怔愣間,身體被填滿,燥熱雖然依舊,但空虛不再,盈滿的饜足掩過燥熱的磨人,她開始貪戀。
雲若總感覺自己在水裡起起伏伏,獨木難支,她的手四處摸索,想要找到能夠牢牢抓住的藤蔓,不再蕩漾,雙手卻被人扣住,動彈不得。
頓時,一陣悶長窒息的快感將她湮沒,她忍不住往後仰去,露出她白嫩的脖頸。
她掙紮著,終被釋放,抹抹涼意從她的腹腔蔓延。她大口喘氣,渾身無力,向前趴倒。
陸執用下頜摩挲懷中人柔軟的發絲,摟住她腰肢的手順著她動作間散亂的長發。
方才她意亂情迷的樣子,看得他快要發瘋。
這小壞蛋,貓似的在人身上蹭來蹭去,只一味勾人不解饞,陸執想把她帶到床上,她卻像孩子一樣鬧著,叫囂著就要在這,既如此,他滿足她便是了。
現下舒暢了,趴在他胸前一動不動,溫熱的氣息全呼在他身上,激起一陣酥麻。
陸執緩了一會兒,身上的人又開始不安分地動了起來,他摟抱著人先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然後勾著她的腿纏住他勁瘦的腰倏地把人抱了起來。
他一步一頓抱託著人往床榻走去,懷裡的小貓嚶嚀著,微微蹙眉。
陸執跪行上床,把人輕輕放在床榻中央,她的腿順勢要往下滑,他一把抓住搭在自己的臂間,另一隻手按住她的腰胯。
輕紗晃動,雲若的手無助地緊握又松開。
陸執居高臨下,墨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一呼一吸,彷彿要把人吸進去。
往日的溫和柔情不知被丟棄到哪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都不曾預料到的慾望,霸道,佔有,繾綣。
她動情的聲音也像小貓纏人一樣,細聲慢吟,看著她口腔裡將吐未吐的小截粉嫩,陸執倏然覺得口幹舌燥,他低頭想要去尋她那處的甘泉,未料牽一發動全身,她渾身一個輕顫,不知覺偏過了頭。
他的唇落在了她的頸側,陸執頓了一下,輕呵一聲,報複般開始啃咬起來。
說是啃咬,稍微使點勁身下的人一個哼唧他就卸了力。
怎麼這麼嬌氣?
細密的吻纏綿落在她白嫩的面板上,印出一朵朵紅梅墜落其間。
許是他的發絲似有似無的撫弄,讓她生癢,她迷迷瞪瞪伸手抱住他作亂的腦袋。
陸執勾唇一笑,犬齒研磨她一處細嫩的皮肉,雲若一聲痛呼,手滑落到他的胸膛握拳抵住想要推離他,但他壞心眼不鬆口吸吮,拉扯之間雲若竟嘗到了別番滋味。
她無力阻擋,便隨他去了。
此時她的藥效還未散去,她對這一切體會都真切又夢幻。
一直到天微微亮,這場身與心的博弈才接近尾聲,雲若早已浮浮沉沉昏了又醒,醒了又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