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柱香後,陸執發覺有點不對勁,體內的燥熱升得太快,他幾乎快要抑制不住,回想今夜與那晚不同之處,只有那香!
雲若正混沌著,世子突然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低頭湊近,灼熱的氣息噴在手上。
陸執輕輕嗅了嗅,再抬眸時,眼底晦暗不明:“你今日用的什麼香?”
世子握著她腕子的手微微收緊,一絲痛覺生起,她看著世子的樣子,直覺告訴她,不能騙他,於是她只能如實交代:“是……依蘭香。”
見她如此實誠,陸執壓低身子,迫她看向自己:“依蘭香?你可知它是何物?”
趙嬤嬤說過這香能助興,讓聞者比平時更快達到最高興致,所以……
雲若眼裡早已氤氳熱氣,看不清世子的面容,她隱去趙嬤嬤,把自己的真實想法一字不落告訴了陸執。
聽完她的話,陸執怔了一下,這人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陸執好似看見一隻懵懂的小羊在老虎跟前展示自己渾身雪白的絨毛,還毫無防備地邀請老虎摸摸它的柔軟。
不過他還是抓住了她話語的漏洞:“誰告訴你此香的用途是如此的?”
所幸她敏銳地察覺了陸執話裡的警惕,她不能說實話,但她也編不出話來騙世子,支支吾吾半天,答不出來。
陸執不想她就這麼糊弄過去,一下一下折騰她。
“誰?”
此時的情意早不似方才那般纏綿,雲若怕世子深究,緊張之下,之前學的東西一下子想起來了,於是她主動攀上陸執的肩,輕舐世子的耳廓,嬌嬌地叫了他一聲:“世子爺……”
婉轉嫵媚,雖然青澀,但是勾得人心癢難耐。
陸執渾身僵了一瞬。不曾想來的不是隻羊,是隻還未涉世的小狐貍。
罷了,左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鬟。
他深吸一口氣壓制體內的燥熱,一隻手托住她的腦袋,按進自己的頸間,薄唇貼著她的耳垂,每個字都比平時說話咬得重一些:“不管是誰教你的,你只需記住,本世子不需要用這些東西……”
不過幾個來回,雲若便沒了力氣,手耷拉著往下滑,陸執一把抓住她的手勾住自己。
勞作半宿,世子精力不僅沒有消減反倒愈發旺盛。
雲若終究敗下陣來,她艱難開口求饒:“世子……奴婢……好睏……”
一句話斷斷續續,硬生生換了三口氣才說完整。
陸執輕咬她頸間細嫩的肉,像是在洩憤:“你自己用的香,自己受不住?”
雲若不知道這個香的助興是這個意思,她直罵自己沒腦子,老實同他認錯:“奴婢,知錯了……”
聽著她泫然欲泣的聲音,陸執終究還是心軟了,他輕吻她的鎖骨,柔情似水,半哄著她:“快了,再堅持一會兒,好不好?”
雲若覺得她一定是壞掉了,不然怎麼從世子的話裡聽出幾分乞求的意味來。世子是她的主子,想要什麼都是一句話的事,怎麼還需要求她這個下人,這不合規矩……
雲若這麼想著,迷迷糊糊回了一句:“好……”
陸執聽清她的呢喃,發出輕笑。他把人緊緊擁住,像要把人揉進他的身體裡,與他融為一體。
雲若一陣短促的喘息後,癱倒在陸執懷裡。
本來以為結束了,她意識逐漸回籠,爬起來正要下床離開這裡回自己的屋子,世子卻又貼了上來。她的後背瞬間落進他炙熱的胸膛。
“世子……”雲若一聲綿長的呼喊被湮沒在世子“再來一次”中。
等陸執真正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最後她還是顫著腿回了自己的屋子,一回去就倒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