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剛剛的馬車,但多了太子殿下。
她喃喃:“是到良安郡了嗎。”
流金把她跟太子說了?
目光收回來,對上男人不悅的眼。
容珞趕忙抱摟,回答他:“我想跟夫君出來,不要生氣。”
萬俟重道:“真是越來越不聽話。”
她似乎總是跟他唱反調。
“本宮視察民情,舟車勞頓,需巡行良安郡三個府縣,不是出來遊玩。”
容珞微微噘嘴:“我知道,可珞兒隨行的話也可以幫夫君研墨,端茶倒水嘛。”
話剛落下,就聽李德沛在車外說道:“太子殿下,前車修整好了,可啟程。”
萬俟重沒有回應,看著她輕蹙的眉。
用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然後他離開車廂,拋下兩個字:“下車。”
容珞輕輕捂臉,有點疼。
反正她跟著他,哪兒也不走。
一出車廂,是官道曠野。
兩側的親衛凜然正色,整裝待發。
李德沛瞧著這怎麼出來個丫鬟,再仔細看,還真是沒有來送行的太子妃。
長風吹過,寒冷凜冽。
隨後不久,一行車隊重新行駛起來。
前車寬敞華貴,爐前散著暖意。
淡淡的茶香味,還有方桌上的宣紙味道。
太子身靠著憑幾,揉捏眉心。
容珞恂恂地瞧他的冷顏,想了想,挪身湊進男人懷抱裡,討好地親親他的唇。
萬俟重轉而按住她的細腰,只覺唇瓣一軟,滿是她溫香的氣息,又是這般的招數。
他沉聲道:“珞兒。”
摻著責備和無奈。
容珞坐太子的腿上,搓搓素手。
可憐說道:“夫君給珞兒暖暖,方才在那邊都沒有炭爐,手腳好涼。”
萬俟重無動於衷:“回去坐好。”
容珞偏往太子的懷裡擠,搖搖腦袋錶示拒絕,聲音悶悶的:“我不。”
她把這幾日的心事說出來:“世人皆說太子殿下該納側室,此次視察你是想見別的女子,所以不要珞兒隨行。”
不然平陽侯怎麼帶著嫡妹,倘若太子沒有意向,怎會容他添著個女子在旁,太子對這二人就是不一樣的。
萬俟重神色一頓,眉宇微微凝。
端量著她有點委屈的小臉,說道:“哪裡聽來的捏詞,我想見別的女子?”
這就是她非要緊巴巴跟來的緣由?不想陪著西暖閣的兒子們了嗎,此前她還蠻樂意的。
“不是捏詞。”
容珞別過臉去,說:“你與臣子視察民情,平陽侯帶著嫡妹在旁,我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