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珞瞧著男人的容顏,眼神複雜。
把橘茶遞到他手裡,輕柔地問:“我能跟著殿下去嗎。”
她已經很久沒有出宮,寡趣得很。
不過……夜裡倒是可以消停些,可離他久了,也捨不得。
萬俟重微頓,有些動容。
思索再三,還是道:“這不是去遊玩,待視察回來,我挑個日子陪你去京郊走走。”
容珞有些失落,低垂眼眸。
瞥見他奏本裡隨同視察的官員,有平陽侯程孟眠的名字。
萬俟重把奏本合起,放好。
嘗了嘗她端來的橘茶,淡然如常:“味道不錯。”
當初蕭太後給容珞下歡宜散,欲她將送平陽侯便是得知他對她有傾慕之心,怎願帶著珞兒隨行。
平陽侯,程孟眠。
世人口中的正人君子,似乎從未與尚為長公主的容珞有過糾纏。
唯一的還是蕭太後安排的那晚,容珞曾短暫進過他的房間。
傾慕一詞程孟眠還是與太子的臣宴上酒醉亂言說出來的,他的酒品實在太差。
那時萬俟重與他共飲,見程孟眠喝到最後趴在桌上念著長公主的名字。萬俟重生生捏碎了白玉酒杯,
就此,平陽侯傾慕長公主的流言在京城傳開。
之所以除夕夜,
能算到程孟眠動不了容珞。
只因萬俟重命一眾官臣把程孟眠灌了個酩酊爛醉,一個醉得神智不清的男人又能做得了什麼呢。
任憑容珞在太後那裡學了床笫之術,亦無能為力,誰知她中了歡宜散跑到他的碎玉軒。
聽聞此後程孟眠戒了酒。
萬俟重瞧容珞有點不開心,把她的身子摟進懷裡,溫和道:“我不在的話,你想去西暖閣住幾日也行。”
他的珞兒要那些覬覦的人遠點才行。
別的男人多看她一眼,他都嫉妒得發狂,倘若她想出去遊玩,只他們兩人就好。
容珞沒看出來太子有別樣的情緒。
但住在西暖閣能見著兒子們,也不算太失落。
她蹭蹭太子的臉龐,輕思道:“那我早些給你整理衣物,天氣寒涼,莫受風寒才是。”
萬俟重回道:“好。”
為了藏住獨佔的心思,他已很努力了。
不然哪怕是他們的孩子,亦不可以被她牽掛,她屬於他,從身到心皆屬於他。
良安郡是個山青水秀的地方。
若不是洪災淹了良田,太子有要務在身,倒適合去遊玩。
容珞翌日幫太子整理好隨行衣物時,不免說起幾句這個。
在旁的李德沛笑說:“良安郡入夏時,被水淹得厲害,如今樹上的綠葉掉光了,哪還有山青水秀。”
照瑩嘟囔說:“李公公真是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