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不知幾時變得如此沒禮數,說:“這半個月殿下把娘娘想得緊,把您贈的荷包翻出來看了又看。”
這話惹得在場的宮女太監都忍不住偷笑。
隔著薄薄的紗簾,容珞在裡頭紅了臉,轉而讓照瑩把流金趕出去,真是個嘴上沒門兒的。
流金撓著頭嘿嘿地笑。
他是故意這樣說的,逗逗太子妃高興。
出了門,扭捏地遞紙條照瑩。
流金怪不好意思:“你看看嘛。”
然後就提著佩刀,匆匆走開了。
那紙上約著休沐日幫她去臨漪園,撐舟採蓮。
流金跟著太子殿下這般久,亦有三個月餘沒機會相見了。
照瑩抿了抿唇,把那紙藏起來。
這不是流金第一回向她示好,但她現在一心只想伺候好太子妃,很少回應他。
聽了太子殿下回京後,容珞午歇都遲遲沒睡著,倒是福兒瑞兒白日睡得香很,她抱著兩小隻躺了會兒。
紫檀木的美人榻內。
容珞蓋著薄薄的毯子,近來吃的膳食皆都很足補,胸口漲得難受。
夏日衣衫穿得輕透,常常沁濕衣襟。
漲得她也沒法安睡。
等到下午,睡醒的雙子就開始餓了,哭起來便是兩個一起哭,容珞便更加睡不了。
只好解開衣口,
把哭得最兇的瑞兒抱在懷裡。
奶孃進來見此,識事地抱起福兒出去哄,太子妃很少會自己喂孩子,但不喂始終是漲疼的。
裡間嬰孩的哭啼漸漸平息。
容珞靠著榻倚,神色松緩,也有點乏。
……
朱紅窗牗半敞著,晚霞映天。
午後的清風吹來,檀色的紗簾輕輕動。
萬俟重處理好乾清宮的要務,換好常服來清逸閣,聽著宮女說太子妃的近況。
還未出月子,沒人來擾清靜。
她休養得不錯,就是這天氣太熱,想去自雨閣住,不過怕夜裡受寒沒去。
待宮女退下,萬俟重負手進屋。
透過朦朧的紗簾望見美人榻上熟悉的倩姿。
他輕輕撩開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