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出征後,她便開始了私下暗暗修道,依舊對修仙修玄有著無比的痴迷。
而這時,素歆嬤嬤從帷簾後面走進來,在蕭太後的耳邊低聲細語。
簾內的供煙淡著清香,幽靜。
不知她說了什麼,蕭太後的眸色亮了一亮,隨之揚起一抹冷笑。
她緩緩道:“看來祖師爺顯靈了。”
慢慢兩個月過去。
離産期越近,容珞心裡便越緊張和期待。
梁太醫和兩個穩婆近幾日皆候寢宮左右,她倒是安安穩穩的沒有什麼動靜。
容珞靠著憑幾坐在羅漢榻處,白玉般的手搭在脈枕上,任由梁太醫為她診脈。
結束後又是那句:“脈象穩健,生産時應是不會出意外,但太子妃娘娘切勿憂慮傷神,多走動些。”
梁太醫語氣裡透著謹慎小心。
臨近生産的月份,不知怎的,太子妃身懷雙胎子的事被傳了出去。
現在議論紛紛,更有流言說太子妃此胎不詳,因而北境出師不利,害得陛下受襲。
容珞撐著腰起來,讓宮女攙扶著她去花園走走,知道梁太醫擔憂她為此過慮,影響生産。
她答應過太子要安然無恙,便不會一直將這些掛在心間煩擾。走出門檻,外面正是暖陽。
容珞輕輕問李德沛:“可有太子殿下的訊息。”
李德沛跟在身側:“殿下救駕雲州及時,前幾日已傳來捷報,想來不久後便能護送皇帝陛下歸來。”
容珞頓時心情舒暢,揚起唇角。
這恐怕是近來最好的訊息了,江皇後為此忙著祭禮恭慶。
她笑著喃喃道:“那太子快回來了。”
話語剛落,不知哪來的太監忽然竄出來,險些沖撞到容珞的身子。
害得她身晃了晃,好在照瑩翠寶把她扶著,李德沛足夠眼快,把太監攔下。
那太監端著盆花卉,見沒能撞上太子妃娘娘,連忙跪地磕頭:“太子妃娘娘恕罪,奴才趕著去給坤寧宮送花,不長眼沒瞧路。”
也看不出是有心還是無意。
太子妃這般身子,若被他沖撞一下,搞不好會出事。
“花房的太監?”
李德沛指著他罵道:“不長眼的東西,太子妃娘娘懷的可是太孫,若是出什麼事,你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那太監掌了自己一嘴巴。
磕頭求饒:“還請太子妃恕罪,奴才再也不敢了,李公公息怒。”
容珞撫著隆腹的手攥緊衣物,望著眼前的一切只覺吵鬧,肚子忽然隱隱在作痛。
她緊皺起眉頭,將衣物攥得更緊。
呼吸急促:“肚子……”
眾人登時緊張起來,圍上前檢視。
怕是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