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真的有醉酒嗎。
容珞後來想明白,他是早認出她了吧,把勁都使她身上了,害她回去時如此狼狽。
容珞輕輕闔上眼眸,萬俟重以為她要入睡,捏揉柔軟的耳垂:“除夕守歲,卿卿莫睡。”
他的一聲卿卿含著柔意。
讓容珞清醒不少,他捏她耳垂的手指溫溫燥燥,有點癢。
她抬腦袋看向萬俟重,有時怨他過於掌控自己,但卻常沉溺於他的寵愛。
除了太子殿下,從未有人像這般寵她,她都覺得自己現在變得嬌裡嬌氣的,愈發吃不得委屈。
容珞未應話,
但伸手抱住他的腰。
圓乎乎的小腹就頂到了他。
萬俟重把她託了託,側坐在腿上,以免抵到肚子。
回到東宮。
照瑩和翠寶正在放孔明燈祈願,容珞為自己的祈願能成真,便也湊上去放燈。
西暖閣裡已備好糕點吃食,亮著宮燈燭火,萬俟重讓李德沛把玉琴拿來。
待容珞放完燈回屋裡取暖,見到一展青玉琴放於萬俟重身前的檀桌上,慢條斯理地弄琴道:“撫琴於我聽聽。”
她許久未碰琴,琴棋書畫,學得最多的是琴,也是最不愛碰的。
是聽太後的安排,
去年除夕當眾撫琴過一次。
那時太子未在,稱醉酒早早退了場。
容珞乖乖地坐在青玉琴前戴好琴甲,看得出這把琴精巧貴重,絃音透著淡淡的清靈感。
煙花落盡,夜時下起飄雪。
一曲《白雪》清凜琳琅之音,婉轉如折竹、碎玉聲。
萬俟重靠著憑幾,似睡非睡。
支著額首的長指輕點,淡金的龍紋華袍係扣得端方矜貴。
旁的銅爐溫著茶,暖意融融。
曲將終時,停了琴聲。
容珞來到太子身旁,往他的懷中貼近,隱隱淡淡的幽香和酒味,是他的味道。
萬俟重垂著眸,拍拍她的屁股。
溫著聲說她:“放肆,怎敢停曲?”
容珞蹭蹭男人的頸窩,輕聲說道:“夫君也不能睡,不然珞兒對明年的祈願就不靈了。”
萬俟重狹眸看向她,微微緘默。
白玉般的面頰透著粉嫩,近來是圓了一些,顯得嬌媚可愛。
親了親柔唇:“那做點別的事。”
覆在她腰肢的大手輕扯縷帶,而今腹部小小隆起,衣縷系得簡單。
“你……”
望見男人眼中的熱意,容珞只好依順地抱抱他:“夫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