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重:“如此便好。”
他穩斂心神,眼底掠過一抹凝色。
這件事不能傳出去,
以免有人用此造勢生亂。
萬俟重轉移話題道:“珞兒不是打算給母後送去屠蘇酒嗎,我陪陪你。”
前些天她和典膳廚的菊竹釀做的,明日便是除夕,她準備給皇後送去嘗嘗。
容珞點點首,叫貼身宮女給兩人拿來外出的氅衣。穿整的時候,她忍不住又說:“這件事要和母後說嗎。”
萬俟重攏上大氅,“暫且不說。”
容珞幫他系圍領,道:“好。”
漸漸把心中煩悶放下。
年三十除夕,祭祖典禮的章程繁雜。
萬俟重沒讓容珞跟完整程,只是同帝後去太廟祭典後便送她回來休息。
隨行的皇弟還不忘調侃他未免太偏寵皇嫂,他也只是笑笑,並未為此解釋。
等到晚間儺舞宴,皇宮燈火通明。
萬俟重派人去接容珞來保和殿赴宴,觀賞儺舞祈福。
除夕夜主要還是皇室宗親間的家宴,但也會請府中冷清的臣子赴宴,圖個熱鬧的氣氛。
容珞的步輦剛到保和殿,正好撞見赴宴的齊王,自她和太子成婚後,與齊王再沒怎麼見過,不禁有點尷尬。
外面在燃放爆竹,分外喧鬧。
齊王頓了頓,宴然作禮。
他的模樣似乎比以前更憔悴,少了些神采。
容珞回禮:“新歲康泰,齊王殿下。”
倒是聽了些齊王的事,妤娘還未找到嗎,想來她是不回來。
“你也一樣。”
齊王低淡道:“新歲康泰。”
正好爆竹放完,齊王抬腳進了宴殿,容珞則在外面等了一會兒避嫌,免得旁人閑說,最重要的是怕太子殿下拈酸。
等到進殿入席,在太子的身旁坐下,他便問她是不是見了齊王,挑著眉梢,看不出來情緒。
容珞只得老實說:“是說兩句話,但只是如此而已。”
萬俟重沒再問,神色不虞。
容珞在心底嘟囔,他怎麼每次宴席都要拈酸,她不能見人了嘛,妒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