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燈火朦朧,兩人相視。
未過多久, 厚雪覆蓋整個宮城。
天寒地凍,奉天殿的臣子官員卻議談至天暗才散場。
匈奴再犯邊境,朝廷派去的使臣不知下落, 光崇帝若禦駕出征, 監國一職又將落在太子身上。
金頂紅牆鑲雪, 沿途庭燈葳蕤。
萬俟重從奉天殿而歸, 紫貂大氅上染著碎雪, 滿身散著清寒。就連眉眼都有一層霜意。
李德沛跟在身側, 為太子脫去貂氅,今日才剛從幽州回來, 還未得休沐, 就被著急叫去奉天殿議事。
萬俟重漫不經心地問:“太子妃呢。”
李德沛回道:“太子妃正在西暖閣睡著呢,下午皇後娘娘帶太醫來了一趟。”
今兒這雪下得可太寒了。
自皇後娘娘走後,太子妃都不捨得出了西暖閣。
萬俟重神色淡淡:“太醫怎麼說。”
江皇後惦記她的身子, 著急命太醫過來請個平安脈是應當的。
李德沛道:“只說了有些體虛和勞累,太子妃和皇嗣都好著。”
萬俟重簡單一聲:“嗯。”
轉而便去沐浴更衣, 褪去一身寒涼。
西暖閣的椒牆防寒, 且置設著地龍, 窗外白雪茫茫,窗內溫暖如春。
榻旁只點一盞宮燈, 顯得有些昏暗。
宮女皆在次間候著。
兩刻鐘後,萬俟重換了一身潔淨的寬袍,來到西暖閣。
檀色紗帳四角勾攬著,暖榻裡的女子正在安睡, 絳紅薄衣勾勒著曼妙的身段。
萬俟重並未吵醒她,只是入榻貼近,帶著沐浴過的花露香, 微微濕也微微熱。
這麼大的男人從背後摟抱過來,容珞有點睡醒了,惺忪地看向他。
燈火朦朧,兩人相視。
隔著輕薄的衣衫,體溫相融。
萬俟重語氣裡有一絲寵溺:“怎麼睡這麼久。”
容珞轉過身要他抱抱,鬆散的衣口半掩著豐盈飽滿,隱約可見嬌滴的櫻粉,就這般柔軟地碾上他胸膛。
“路上都沒睡好。”
她語氣濛濛的,泛著慵懶的尾音。
萬俟重喉結滾動,無端生燥熱。
大掌沿著她的後背上移,覆上細柔的後頸,修指溫熱地摩挲。
他道:“穿這般少?”
沒穿小兜,似乎褻褲也沒有。
容珞眼波略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