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些猜不透了。
未過多久,夜宴賓散。
被宗親留住片刻的太子才退出宴殿,他問她為何提早出來,容珞說:“賞圓月。”
萬俟重:“我陪你,我們步行賞月回去。”
說罷,他便讓宮人撤了步輦。
容珞只好依他。
中秋是團圓的日子,思念親人。
唸到親人,她便想到父親母親,也不知他們可願認她這個女兒。
之前二哥李秉是為了帶她去見母親吧,為此這般犯險都要帶她走,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以至於李秉罔顧性命。
念及此,容珞不禁沉眉。
步行回去的路上,她和太子彼此無言,有意無意的保持距離,在緘默許久後,他終於忍不住開口:“珞兒就打算與我這樣置氣一輩子?”
容珞看看太子,微微噘唇。
這樣的話,她也不知道怎麼回,怎敢和他置氣一輩子,只是不知怎麼和他相處。
像從前那樣?
可是這些事怎能就這樣算了。
萬俟重停步,靠近她兩步:“我答應你待明年春來,陪你一起去幽州找蕭雲濃。”
想了幾日。
這是他最大的退步。
待幽州的反賊平定,他帶她去。
容珞眼眸亮起,“真的?”
萬俟重輕嘆,說道:“我雖瞞你許多,但答應過你的事未曾有過食言吧。”
容珞唇角輕揚,點點首。
這麼多日來,難得露了一絲喜色。
月光如霜,襯著繁複的織金衣面。
太子今日穿的龍紋圓領袍,他伸手摟過來,在家宴上喝得酒氣熏熏的。
萬俟重說道:“我們許久沒有親近了……”
話說得孟浪。
彼此的衣物摩擦,窸窸窣窣的聲音。
容珞面紅,“你!”
抵著摟抱而來的高大身軀。
皆被掌燈太監們聽著,見二人停步相依,便背過身迴避。
太子不是個會喝醉的人。
明明看著很清醒,怎麼說的話像是醉了。
萬俟重不是醉,是心煩意亂。
素來沉靜自持卻因她情緒翻湧,愈是剋制,愈是肆意生長。
“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