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圍是太後唯一允她參加的活動,也成了京中青年爭相前往的活動,只為一睹長公主的芳容,每年的這個時候,他都不安心。
去年更甚,頻頻有人示好。
他生怕她看中哪家的王貴公子,與之有了情愫,若是這樣,他會嫉妒得發瘋。
好在容珞學不好騎馬,不用在獵場馳騁,引人注目,但總有人想討好教她騎馬,一群惱人的蒼蠅。
萬俟重說完步驟,看著她認真思索的眉眼,今非昔比,如今他親自教她便是。
容珞試著去抓馬鞍:“我試試。”
她踏上馬鐙,可還是覺得很高,不免有點手抖,生了退意。
她回首看看他:“我還是……”
距離上次騎馬,已經是三年前了。
差點墜落的感覺並不好受。
萬俟重扶上容珞的腰身,說道:“別怕,這馬匹溫順,不會突然暴走。”
容珞將馬鞍抓緊,沉沉心。
一把躍上馬,身下馬匹的四足動了動,萬俟重拽著馬韁穩住。
他本想放馬韁,讓容珞掌握。
她卻緊緊看向他:“殿下。”
二人相視,
她沒說,情緒都寫在眼睛裡。
萬俟重起身躍上馬,幹脆利落地騎在容珞身後,臂彎環到她身前握馬韁,示範如何指導馬匹怎麼前行和轉彎。
容珞松開眉眼,從他手裡接過馬韁。
輕聲說:“若是墜馬,殿下和我一起。”
萬俟重失笑:“有我在,你還怕墜馬?”
容珞道:“不怕。”
夾了下馬身,示意馬兒走起來。
她只是生疏和膽怯,有太子在身後環著她,很快就能掌握要領。
看學得差不多,萬俟重去握她牽馬韁的雙手,將馬駕馭賓士起來,速度越發加快。
迎面而來的清風吹開容珞的發絲,頓時有點緊張,後背緊靠著太子的胸膛,好像也沒那麼害怕了。
兩人一路駕馬馳騁到湖泊,天邊這時捲起霞雲,映照著如火燒一般的緋紅。
容珞看著景色失神時,太子忽然在耳邊問:“去年的時候,為什麼哭。”
容珞有點愣:“誒?”
去年……
他怎麼知道她哭過。
萬俟重只是看她,未語。
容珞垂了垂眸。
因為孤單,出行前被太後打罵,難得秋圍散心,發現很多人都回避她。
好不容易抓到的野兔,還咬痛她的手。
她道:“因為抓到的兔子咬人。”
萬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