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重道:“何人庇護你們進京的。”
靈雲寺為他們作掩護,不是區區幾個反賊能佈置的手筆,半月前忽然消失行蹤,再出現時已在京郊。
李秉不禁抿唇。
儼然沒有回答的意思。
萬俟重微挑眉梢,收回視線。
他並無多少逼問的興趣,顧及容珞在旁,亦不想透露太多。
“綁起來,押回京。”
暗衛動手捆綁時,萬俟重淡漠地掃一眼李秉的傷口,補充道:“別讓他死了。”
哪怕李秉不說,他也知道護他們進京的是何人,靈雲寺不正住著一位親王嗎。
暗衛得令:“是,殿下。”
轉而命人處理李秉的箭傷。
萬俟重回身攬起容珞離開,她看看太子的神色,再忍不住回首看向李秉,眼中不自覺地透著擔憂。
屋外細雨濛濛,風吹得寒涼。
停著輛玄暗色的馬車,隨行的親衛並不多,冒雨奔襲百裡的快馬足蹄潮濕泥濘。
容珞被太子攙上馬車,觸碰到衣物的濕意,才注意到他是冒雨而來的。
“太子殿下可會治李秉的罪?”
萬俟重眉眼浸著寒:“為何這般問。”
容珞不禁蹙眉,“他說是我的二哥。”
心間有些疑惑和擔憂,雖不知李秉為何想帶她去幽州,但能覺察他沒有惡意。
若他真是,作為已故爹孃的最後的血脈,她不願看到哥哥受罰。
萬俟重:“你從李秉那裡聽了多少。”
他的確不願容珞知道太多李家的事,最好什麼都不知道。
她容易思緒多慮,若是知道當年先帝逼死李家,定會如上次一樣想不開,與他生出嫌隙。
容珞輕思,說道:“我只知道他是二哥李秉,要帶我回幽州見一個人。”
萬俟重松緩眉心,幽幽道:“不管去見何人,大婚臨近,誰都不可帶走你。”
言罷,他把她按進車廂,裡面寬敞舒適,鋪著軟和的錦緞地毯,可席地躺睡。
萬俟重握住容珞的腳踝,脫下雙鞋,擺放在車門旁,以防弄髒地毯。
容珞面頰微紅,雖然好奇李秉為何,但太子說的得對,他們婚期將近。
“殿下輕饒了李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