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蹬了蹬腳,卻正好踩到男人的胸膛,足尖傳來溫熱硬朗的觸感。
萬俟重的眸中掠過一抹危險。
口吻暗眛:“本宮不介意珞兒踩我,但你總得納了它。”
他指骨修長的手掌捏著她的足腕。
輕緩摩挲。
身為皇長子,素來是居高臨下,養尊處優的,豈容得這般足踩,但若床榻的女子是她,做這裙下之臣又有何妨。
容珞看太子取玉物。
她害怕疼,他們第一晚時就被疼得厲害,這玉物跟他似的尺量。
再次想縮回左腿,萬俟重已牢牢抓著足踝,拉著她朝他挪動,踩到壁壘分明的腹肌。
隔著布料,
蟄伏著逐漸蘇醒的兇獸。
容珞的心怦怦直跳,望進太子深邃如淵的眼眸,意識到以前他藏有保留,何止是重|欲,他對情|事有癮。
足掌被威脅般地抵了抵。
容珞頓時神慌意亂,她實在逃不過,囁嚅著聲央求男人換一支玉。
萬俟重耐下燥動。
依著話問:“換哪一支?”
容珞示意那個最小的,跟手指般大小的那支玉物,浸過草藥的玉蘊著淡淡碧色,似有清香。
萬俟重鬆了眉眼。
溫柔道:“好。”
雖然沒選擇他,但至少是肯了。
容珞被他拉近,左腿搭在寬厚的肩膀上,她手臂撐著榻框,臉紅得彷彿要滴出水來。
胡思亂想著,她怪自己昨夜太睏倦,沒認真聽太子講話,傻乎乎地答應。
她忍著羞怯,在進來時仍亂了呼吸。
玉是溫涼的,一點點緩慢,柔緋色的手指不禁攥緊被褥。
待到結束,容珞呼吸起伏不定,感受著太子松開手,慢條斯理地站起身形。
他等著容珞神緩。
她輕輕坐起身子,臉龐就被男人握著,手指摩挲了下柔潤的唇,威迫之物近在咫尺,他的事情未結束。
容珞仰首看了看太子。
芙蓉花色的帳簾半搭著他的肩膀,聲線泛著低啞,循循善誘:“最後一次。”
良久之後,臥房才喚了清水。
候門的兩個婢女只敢把水抬到屏風處,便匆匆退了下去。
萬俟重用浸了清水的濕帕為容珞擦臉,她蹙著眉,顯然有點埋怨他,甚至開始為往後的生活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