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她雪脯上有痣,硃砂般的痣。
容珞背過身子,躲著太子。
嚅囁道:“下了水,你會折騰我的。”
卻又剛好把腰後的肚兜綢繩朝向了他,男人輕輕一扯,繩帶就鬆了。
察覺肚兜一鬆,容珞氣憤地回身:“你!你怎麼這樣呢!”
萬俟重唇角泛起笑弧,故作愚鈍道:“我以為珞兒要我幫忙解開。”
“你是故意的。”
容珞惱他,想了想道:“總之我自己可以洗。”
萬俟重頓默片刻,把人按回席榻,無奈開口:“今日喝了皇後給的補陽藥膳,耐不住燥火,你就當心疼我。”
容珞微愣,看著太子雋朗的面容,一貫沉斂情緒的眉眼透出幾許渴求。
她道:“皇後?”
萬俟重扶著容珞的細腰,輕輕放平她,“總不能讓我碰皇後的宮女吧。”
他欺身壓過來,抵起她白藕般的腿搭在寬闊的肩膀上,親吻她的雲紗小衣,“等做完,再好好為珞兒沐浴。”
容珞聽著男人所求,眉目間似有掙紮。
或許是早有前面兩次,他沒費什麼力便嵌了進來,惹得她仰首落淚。
皇後給太子喝什麼補陽湯,奇了怪。
他這個樣子,哪裡需要這種東西,再這樣下去需要補補的是她。
待至沐浴的清水弄好,太子抱著她入了浴桶,水溫暖融融的,她迷迷濛濛地趴他懷中,只記得身子跟朵棉花似的輕。
房裡的春風沉醉,嬌泣泛了啞。
待夜至深時,下了雨。
清晨煙雨濛濛,帶走幾縷幽香。
暖帳中。
淡粉的纖手倦累得蜷縮著,她睡得渾渾沌沌,那堵溫暖的身牆不在身旁。
半夢半醒間,好像梁太醫來了。
聽見太子節制等字眼,但她實在太倦困,意識又漸漸沉了下去,這一覺睡得很深沉。
等到醒來時,容珞感到渾身上下如同散架一般,細腰被男人夜裡撞得痠痛乏力,身下好似被塗過藥。
她穿著薄薄的中衣,輕輕支起身子,軟綿綿地又想趴回去,那罪魁禍首的男人聽到她喚人,過來了。
太子把她從榻裡抱出來,清風吹動床帳微涼,好在旁的花香炭爐暖意融融。
片刻後,下人端來一碗寒湯,容珞不想胎珠暗結,便把那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