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極為害羞,情愛之後,必要時都不讓他靠近,況且還在濡濡的,他一動就會漏出來,弄髒毯子。
容珞忍不住說:“莫要作亂了。”
萬俟重低了低首,灼息都落在她頸膚上,像是有所收斂,又想得到緩解。
在太傅府上多有避諱,他未能盡興,那碗壯陽湯使他總蘊著一道火氣,時時隱忍著。
只好轉移注意力,則是道:“你拒絕見我,來詩畫宴赴了誰的約。”
容珞眼神閃躲,“沒…沒有誰嘛。”
萬俟重眉宇微微凝著,緊縮的眸裡蘊著醋味,嗓音低低的:“沈闕也在詩畫宴上。”
為了騰出時間和她相見,詩畫宴他百般推辭,她偏給了個不見的答複。若真是為了沈闕,他即日就讓她的婚事結不成。
他側躺緊貼著她的後背,單手微抬著柔白似藕的腿,便去抵著威脅她好好回答。
容珞呼吸顫了顫,搖頭。
哽著聲說:“林姑娘約的我。”
她緊張地去瞥車簾門,耳畔被男人吻了吻。
覆在錦枕頭的素手驀地抓了抓枕面,她緊緊屏息後又低促起來。
他開始‘算賬’了。
沈闕確實在詩畫宴和女子調笑。
但她怕被眾人認出來,時時都躲著人,哪裡算見了沈闕。
她就喝了半壺桃花釀,還被男人抓著了。
他活像個抓紅杏出牆的丈夫,不對,太子才是那個姘夫。
男人聲音渾重,問一句突三下,容珞濕著眼睫,磕磕絆絆地把事情都交代了,還有自己的小脾氣。
極小的聲音夾雜著起起落落:“你你都不想我……我便…我便也不見你。”
聽到想聽的話,
男人唇邊這才啟了笑意,纏綿地廝磨著情動,她怎就知他不想?
等到馬車到了頭。
裡頭的人遲遲未下車,隨行的護衛和太監都低著腦袋,都不敢上前去探問。
許久之後,太子才抱著那千嬌百媚的人兒出來,月白的絨毯掩裹著她的身子,只露著搭在太子肩膀處的一抹柔臂。
李德沛低斂著眼眸,
不免微嘆,今晚怕是要苦了長公主。
他轉而吩咐宮人把車廂整理潔淨,緊跟著入了念雲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