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手掌微頓,忽去解她系裙的縷帶。
容珞的心漸漸提起來,再次阻他,搖搖頭:“已經做很多次了。”
她眼尾的紅又漸染上來。
從屏榻到溫湯池,又藉著洗身子的名義,現在哪哪都是疼的,腿是軟的。
萬俟重看她酥媚的眉眼,安撫道:“我就瞧一眼,看是否需用些藥。”
在溫泉池為她穿衣時,瞧見好似有點紅腫,怪他太沒輕重。
容珞結舌:“不…不用。”
她的意思是不用他幫,何止沒輕重,還有那尺量,她花了好久才適應。
在容珞的推搡下,還是沒攔住萬俟重,轉瞬下裙就被他放在榻旁的桌上。
容珞攥著剛好長至掩臀的衣擺,遮住這男人想看的位置,斥責他:“太子無禮!輕薄無行!”
緊接著雪藕般的腿被太子握住,他修長五指摁的地方微微凹陷,顯得腿肉肉的。
奈何她實在遮得嚴實。
容珞渾身羞紅起來,憤憤瞪著他,攥著衣擺的素手忍不住輕顫。
萬俟重微微低眉,喉結上下滾動。
他承認他有點愛不釋手,不知饜足,事後怕她疼,怕她感到不快樂,便怕了與他歡愛。
屋裡地龍燃的暖意反而在催生燥熱,倘或真看下去,也是折磨他自己。
“罷了。”
他放開她的腿。
容珞氣呼呼地掙脫萬俟重,順勢要爬上床榻,衣擺正好掩著嬌臀,一雙柔白纖長的腿就在他眼前晃,轉眼就藏進被褥裡。
臥間的燈火輕搖曳,心也燥得厲害。
容珞蜷坐在被褥中,露出眼眸望向榻旁的太子,左思右想,低聲道:“太子還是請回吧,我是長公主,與你有別。”
說罷,她便側著身躺下,面朝裡頭。
容珞垂著眼簾,不想去看他,暗自聽男人緘默,目光似乎凝在她身上。
氣氛沉靜下來。
她微微抿唇,略顯侷促:“我困了。”
停了半晌,燈滅。
芙蓉榻帳落下一半,榻間昏暗。
容珞聽著聲響太子好似已離開,漸漸安定,想去掀榻帳,叫照瑩備水進來。
她起身爬到榻邊,誰知男人根本沒有走,芙蓉帳一掀,穩穩當當地把她摟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