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另一個人也反應過來了。
從某種角度來講,作為在瀨尾澈也重組身體後首先接觸的物件,他更瞭解瀨尾澈也的情況。
狹窄的空間突然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門外的動靜。
大學生已經到了「因為在見義勇為,所以早上來不了實驗室」的請假階段,還時不時對華盛頓的急救速度提出質疑。
這反而讓瀨尾澈也開始微妙的尷尬了起來。
他向來沒有「尷尬」的情緒,即使是裸|奔,也能保持堂而皇之的健全心態。像如今這樣,因為不受控制的反應而被明顯「體諒」的情況……
“要、要不然……直接給我兩槍算了……”趁著誰也看不見誰,他磕磕巴巴艱難說。
正如赤井秀一所說,趕來現場的不是救護車和醫療人員,在接線員聽到地址後,電話被轉到了胡佛大樓。
大學生雖然對急救措施一知半解,但很清楚撥打救護熱線,將患者情況悉數告知這一常識。
原本賓加的出逃就是對fbi辦事能力的諷刺,而撥來電話的居然不是赤井秀一,而是住在他隔壁的大學生——事態就此升級。
負責的搜查官很快趕到了現場。
專業人士和非專業人士的區別就在這裡了,大學生在這裡呆了快半小時,愣是沒察覺近在咫尺的角落正在發生的動靜。
前來的搜查官不然,抵達現場的第一時間,他將賓加押送上了黑色suv。車裡五個人都是為此而來,再出岔子的話,fbi也可以原地解散了。
接著,他返回了現場,令人帶走了大學生,要求他暫時去警局配合調查。
環視房間一週後,搜查官直接走到了儲物櫃邊上,手按著槍,拉開櫃門。
他對上了一雙金色的眼睛。
青年半依靠在折疊梯架上,站不太穩,身上亂得像剛和誰打完架,所以才會神情恍惚又略顯狼狽。
接著,他做出了一個正常的公民看到警察後最標準的反應。
“救命。”青年嘴唇翕動,虛弱說,“我被壓麻了,幫幫忙,把我拽出去。”
搜查官很快認出了他——即使不透過內部許可權調出算得上機密的追緝,這個人在拉斯維加斯搞出的事可算是「人盡皆知」。
警惕起來也情有可原。
“赤井呢?”搜查官厲聲質問。
青年皺著臉,眉頭下壓:“你是說無惡不作的赤井,還是有大毛病的赤井?”
搜查官:“?”
“難道我的優先順序還沒有赤井秀一高嗎?你能不能專業一點,就是因為fbi總是關注奇怪的地方,你們的辦事效率才會垃圾成這樣——把我拽出去,趕緊!”
搜查官:“……?”
拜託人幫忙,卻在轉瞬間態度開始盛氣臨人,這確實是雛河……確實是「瀨尾澈也」沒錯了。
搜查官至今不明白,為什麼赤井秀一會再三強調他「正確」的名字。
正要掏出手銬給他銬上,視線僅僅離開了一秒不到,轉瞬即逝的功夫,儲物櫃的門“砰”地一聲從裡合上了。
搜查官立刻端著槍,斥聲道:“出來,別耍花樣!”
櫃門再度緩緩開啟,變戲法似的,這次儲物櫃裡多出一個活人。
“如果我沒記錯,針對瀨尾澈也的行動是由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