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那個時候也在科羅拉多?
他是從科羅拉多的行動失敗後才有了現在的打算的?
給他打電話指的是什麼?必須要聯系的情況無外乎那幾種,放在賭局裡,範圍還能進一步縮小。
瀨尾澈也有什麼事是解決不了,必須找上琴酒才行的?
不,也不能只往這一個思路想。
之前不就是那樣嗎,琴酒讓澈也從教授手裡拿到許可權,結果是在成為系統和宰了教授控制系統間二選一。
賭局不一定是結果,給他打電話産生的可控影響也可能是他所想看到的局面。
“我們也算認識很久了,琴酒,我這人勝負欲很強,要是真的想贏,奄奄一息也不會聯系你哦。”
琴酒依舊說:“隨便你。”
“那我們賭點大的。”澈也說,“我要是贏了,你去把boss一槍崩了,怎麼樣?”
“很敢說啊,瀨尾。”
“這叫勇敢,且機智。要是讓你去宰了朗姆,搞不好你會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這不是在獎勵你嗎?思來想去也只有boss含金量高一些了。”
“要是我贏了呢?”琴酒眯著眼睛在澈也臉上逡巡,低聲將音節一個一個吐出,“你有什麼是能和boss相提並論的籌碼?”
“……你的表現真的很像boss激推。”澈也吐槽說,“「你要拿走我最寶貴的東西,那我也要你最寶貴的東西」,你是小學生嗎?”
“我不覺得你有什麼最寶貴的東西。”琴酒冷嘲熱諷,“你連那塊手錶都交出去了,還有什麼是寶貴的?”
眼睛真尖。
澈也“哼”了一聲:“堆籌碼的時候罵人很不禮貌,琴酒大哥,你不會壓根沒什麼想要的,就想看我戰敗無能狂怒吧?”
琴酒的眼神變成了「把每句話都說得這麼惡心,你還真是有本事」——當然,這是澈也的主觀臆測。
差不了多少就是了。
“殺了「瀨尾澈也」。”琴酒說,“瀨尾澈也死後,就只剩雛河凪——賭不賭?”
澈也挑眉,笑了:“盡管很不想承認,或許你是在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我的那個,琴酒。”
拿自我當作籌碼,這算什麼?boss的命有這麼大的價值嗎?
澈也覺得沒有,在他的立場,沒有什麼比「瀨尾澈也」更重要的,也不應該有。
“就算是雛河凪,也不一定會願意回到組織哦。”他說,“不如說或許恰好相反,他比我更厭惡組織,搞不好會不擇手段也要摧毀掉這種不該存在的東西。”
琴酒似是而非問:“俄狄浦斯弒父?”
“你有文化這件事真的會讓我覺得驚悚——成交!”
澈也覺得琴酒對這種三句話裡夾著一句偏見應該習以為常了,而男人卻在得到答複後從沙發上起身,直接向他走來。
“不罵了我不罵了!”
澈也跳起來,躲去沙發後,一臉警惕看著他,大有一種「你再過來我就和你繞著沙發兜圈」的架勢。
“取定位。”琴酒說。
澈也:“啊?”
琴酒居然沒有不耐煩:“朗姆和貝爾摩德也能拿到你的定位,取不取由你。”
澈也艱難說:“還是不了吧。你看這裡醫療環境也不太行,感染發燒下來……也不是怕死,我是擔心你贏了之後拿不到賭注,很貼心,是不是?”
琴酒又摸出了新的東西。
一隻麻醉針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