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瞥了他一眼,讓他喝水別廢話。
被找到之後,瀨尾澈也也不急著回去了。
他覺得就是因為之前消失在赤井秀一面前,所以才讓這個男人有了「我非救他不可」的執念。
這也很好理解,澈也可以說是太瞭解這種心態了。
卯足了勁還沒做到的話,別扭的情緒只會愈演愈烈,半夜突然想起來,橫豎得罵上一句:xxx,搞什麼?
這個xxx可以替換成為任何語言的髒話。
看了眼時間,淩晨兩點十分他們才安頓下來,赤井秀一彎彎繞繞將車開到了一個似乎有人居住但又似乎沒人的小樓。
聯排小樓的窗戶全黑,樓梯道又黑又髒,蛛網和老舊煙頭到處都是。
澈也沒鞋,一路都是赤著腳在走,草地和水泥地都沒什麼影響,見狀後不假思索跳上了赤井秀一背上。
他聞到了煙味,明明之前還沒有,不知道男人是什麼時候偷偷點的。
赤井秀一還提著東西,沒手拖他腿,用冷淡的語氣讓他自己掛好。
他補了句:“別夾。”
“你別在口頭上耍流氓啊。”
澈也只吃了點壓縮餅幹,雖然在灌了水之後疑似在胃部快速泡漲,也沒那麼餓了,力氣還是隻有那麼點。
手掛脖子能撐住身體重量嗎?當然不能。
掛人背上講的就是一個雙管齊下,手腳並行。
理解樹懶、成為樹懶,超越樹懶!
但沒走兩步,他就覺得不太對了。
已知,人類在正常上樓的時候不可能平移。
已知,掛人背上的掛件也不可能平移。
已知,瀨尾澈也沒褲子。
已知,瀨尾澈也剛重塑的身體沒有任何感官延遲,相反,這具身體在現階段很敏感。
求解:是貼太緊更不妙,還是貼松點更不妙?
這甚至不是單選題。
沒等赤井秀一走兩步樓梯,瀨尾澈也已經把頭埋死在他背上,頭發擾得脖子發癢。
赤井秀一剛一停,搭在肩上的手就繃緊了點。
“說了你別夾。”
澈也沒說話,咬著牙隨便嗯嗯了下,聲調都是飄的。
他在心裡罵著呢,從這件破夾克罵到了赤井秀一的後背,連帶著對方的襯衣褲子皮帶也一起罵了。
最後罵的一句是:這混蛋怎麼住的頂樓?
鑰匙剛一開門,瀨尾澈也就蹦下來,手腳並用忘裡爬,半個屁股露在外面也顧不上了,在黑黢黢的屋子裡到處找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