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後來澈也讓他別太過分,這時候波本又開始一口一個「seo」了。
禁止臥底狂打感情牌!
澈也很想把這句話發給組織的每一個臥底。
最後這事也只能是想想,在波本一如既往的胡來的時候,他開始用各種方法警告。
比如用傳真吐出——「小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假酒。」
起初波本在任務現場拿到這張傳真的時候愣了好久,然後莫名其妙笑起來,一邊說他幼稚一邊把紙張折疊起來放進口袋。
他還搞了個類似手帳的本子,裡面全貼著澈也的各種嚴肅警告,有便利貼,有傳真,有合成照片,亂七八糟的。
融合進度條從89.547到100沒有用多長時間。
澈也還沉寂在「沒事就和萊伊聊兩句,然後吵架」,「和波本聊兩句,然後吵架」,「和蘇格蘭沒事聊兩句,然後……繼續聊兩句」的迴圈裡,突然在某一刻意識到,融合完成了。
融合期間沒有任何感覺,但融合完成的這一刻……他回憶起了當初意識被撕裂的痛苦。
這次沒有任何針劑的舒緩,他的頭疼得快要炸開,像是被打碎了無數片,然後揉搓在一起,接著再次被打碎,又被糅合。迴圈反複。
原本沒有感覺的「器官」開始恢複起直覺,首先就是無休止的窒息,即使澈也長大了嘴也感覺不到任何氧氣。
他躺在資料海裡,像在被水壓託著上浮,那股沖撞已經讓他頭暈眼花了,缺氧加重了暈眩,胃部也開始翻湧。
他低頭就能看到自己正在重組的身體,血肉模糊。
這該死的融合根本不是單純的作用於意識和靈魂,沒人能想到奇幻的事情居然以真實的生物法則進行著。
人類的視角讓他無法發現,在肌肉組織重新粘附上骨骼的時候,原本不知何時嵌入皮下的小型機械從手臂的位置被沖到了後腰,又被肌肉重新包裹,掩埋於皮下。
在瀨尾澈也進行著必須面對的艱難處境時,無數事都在同時發生——
組織內所有裝置的系統顯示離線,這次和之前有著明顯的不同,系統自主搭建的所有架構都徹底消失。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琴酒,他知道進度條的事,不過一直被含糊其辭,也查不出其他有用的訊息所以不得不擱置。
琴酒有單獨離線備份的習慣,他迅速翻閱了往日的系統日誌,在無數報告中發現了耐人尋味的端倪。
為什麼瀨尾澈也在萊伊終端的執行率最高?
除開朗姆外,萊伊是使用系統最少的人才對。
如果放在平時,瀨尾澈也會給出很多能讓他接受的說法,例如他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想要抓他小辮子,所以一有空閑就去掛機……可現在的時機太微妙了。
當他想將這件事同步給朗姆時,又得到訊息,朗姆被fbi提前潛伏狙擊。
“萊伊是fbi的人。”逃脫的朗姆斬釘截鐵做下定論,並下達命令,“找到他,殺了他。”
這件事本是不可能的,全世界追殺一個fbi?天方夜譚。
而琴酒在得出「萊伊的行動必定有瀨尾澈也的協助」這一結論後冷笑了聲。
憤怒之餘,幾年都沒有任何動靜的定位突然亮起紅點。
那是瀨尾澈也在離開三號機構的潛艇上被植入的定位,那時他在位置上坐得歪歪扭扭,還小睡了會兒。
本來是在離開之前就該當面給他植入的,也算是警告,讓他不要上岸之後胡來。可三號機構發生混亂的時候沒人顧得上這些。
上岸之後瀨尾澈也又將庫拉索推入了海中,接著就是賓加挑事——導致當事人從始自終都不清楚這件事。
系統或許知道,但它沒機會提,後來則是沒必要浪費時間多提了一句。
當定位亮起的時候,琴酒扯出了戾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