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需要調查的內容。
當赤井秀一帶著傷回到華盛頓的公寓,在陽臺邊點上煙,醉醺醺的大學生又開始找他搭話。
隔壁數十年如一日的能鬧騰,已經和赤井秀一差不多混熟的大學生就沒多少清醒的時候——這或許也和他們只在半夜見上面有關。
或許是覺得男人的表情有些眼熟,大學生不過腦子問了句:“您救到人了嗎?”
赤井秀一襯衣黏在處理過的傷口外面,深色看不出什麼,抬起胳膊的時候隱約感覺到血溢了點。
“救誰?”他隨口答。
“您罵混蛋那個。”
“你記性挺好。”
“嘿嘿。”大學生有點自豪,“心裡掛念著您呢,當然記得。不瞞您說,我真給您訂做了「混蛋救贖者」的錦旗,但一直沒和您碰上……”
“用不上,那家夥似乎死了。”
“這種事還能「似乎」……?”大學生有點懵,“是失蹤了還是怎麼?有沒有報警啊?”
赤井秀一瞥去:“你猜我是做什麼的?”
大學生給了自己腦袋一下:“抱歉,我喝多了!”
道歉完,他又開始暢所欲言,“失蹤嘛,薛定諤的量子糾纏狀態。換個說法就是「似乎活著」,聽起來是不是優美動人了許多?”
等半天也沒等到回應,大學生不面開始嘀咕,是不是不該嘴碎這種事。
雖然條子先生看起來頗為灑脫,冷峻到厚重的表情就沒怎麼變過……等等,他好像心情好點了?
大學生的反應和心理活動都沒能瞞過赤井秀一的觀察。
“你先保管著吧。”好笑之餘,他兩指掐掉火星,“在你畢業前應該能救回來。”
大學生:“我碩博連讀來著……”
赤井秀一“嗯”了聲,吐出最後一口煙霧,白煙中看不清眼神:“時間充裕。”
接著他進入了組織,推薦人是那位「知情人士」,這也是計劃好的事。
赤井秀一拿到「萊伊」代號後,「知情人士」假死脫離了組織,繼續和他保持一內一外的狀態,以此相互掩護。
因為關注的事情相同,他們幾乎是在同時得到了訊息:瀨尾澈也「醒了」。
證據則是——
·
“收到什麼你就收到了?!我給你兩個方案結果你直接沖上去一個人包圍他們一群?!”
耳麥裡的聲音聽起來相當氣急敗壞。
“萊伊,我警告你,出了什麼意外你負全責!”
槍上|膛的金屬脆響和骨頭被折斷的聲音一前一後響起,接著是槍聲。
多虧了這些僱傭兵鼓脹的肌肉,架在前面還能發揮出最後的價值。
“可以,我負全責。”赤井秀一說,“倒計時四秒,引爆炸|彈。”
“萊伊,你小子——”
“四——”
赤井秀一踹開擋路的肉塊。
“受不了了你怎麼比我還激進啊!!”
“三——”
目標已經嚇瘋了,抱著腦袋蹲下,眼淚大顆大顆砸在地上,和灰塵在一起。
“別催!調整不需要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