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
雛河凪:【這麼慘的公安不常見,你們記得多看兩眼,等他醒了,稍微關懷一下吧。】
蘇格蘭威士忌皺起眉。
他完全弄不清楚雛河凪的意思,雖然安裝系統的時間很短,在此之前也沒有由雛河凪指揮過行動……
在公安的已知情報裡,這是個非常「無情」的存在。
不管使用者是誰,他都只會以組織的利益為最高優先順序。
哪怕安排的計劃是明擺著的陷阱,只要回報率足夠高,他就會下達指令。
——他在計劃什麼?
見沒人提出異議,雛河凪也就不再繼續「說」什麼。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兩個公安臥底被組織的兇器指派去照料躺在醫院的公安。
這個可憐的公安還是組織親手從公寓抓出來的,被折磨了好幾天。
等了大概有兩個小時,醫生終於從急救室出來:“家屬呢?高松先生的家屬在哪裡?”
有波本和蘇格蘭威士忌在,即使佐久間立刻派來了人,也不會出現在他們面前。
波本的手機又震了震。
雛河凪:【關懷。】
醫生看著迎面走來的金發男人,擦著額頭的汗:“高松先生的生理特徵終於穩定,但是他的精神可能不太好。
“請做好心理準備,患者醒來如果反應激烈,叫護士來給他打上鎮定劑。”
醫生說,高松啟太似乎對麻|醉劑有一定抗性,手術期間清醒了幾次,每次都險些把給他做手術的醫生撞翻,想要從手術室逃出去。
雖然口頭答應了,等高松啟太真的逐漸清醒,兩個人在病床邊上還在思考,該擺出什麼態度最合適。
依佐久間的嚴謹程度,她不太可能讓高松啟太知道兩人的身份,在這個公安眼中,這兩個人是實打實的組織成員。
而在雛河凪「眼中」……波本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個「降谷」,這不可能是偶然或者誤會,但系統撤回了訊息,還一副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樣子。
“不、不要……”高松啟太下意識掙紮起來,拔掉手背上的針頭,拼命往後退。
蘇格蘭威士忌平淡開口:“你還記得自己是誰麼?”
高松啟太看向黑發男人,他眼睛細長,面板白淨,是很斯文的型別,但下巴微短的胡茬削弱了柔氣,聲音是偏冷的。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波本接道。
高松啟太的冷寒瞬間浸透了後背,他記得基安蒂和科恩,那兩個瘋子把他交給了這兩個人……他們把自己送到了醫院?為什麼?
“殺了我吧。”他聲音嘶啞說。
病床側兩人的指尖動了動,藏在衣袖下的胳膊已經繃緊。
見到同事的慘狀,剛參與臥底事業的他們終於清楚了佐久間培訓時讓他們反複銘記的:「我不能允許自己的暴露」到底有著怎樣的重量。
【高松啟太。】那個聲音從波本手機裡響起,【第一次正式接觸,我是「雛河凪」。】
高松啟太又是一抖,有些絕望了。
瀨尾澈也是透過病房的攝像頭來「看」的,波本和蘇格蘭威士忌小氣得要命,要麼擋住手機攝像頭,要麼幹脆把手機放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