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也逐漸適應了有「雛河凪」的新模式,實在是太方便了,最小的風險,最大的收益,對於「雛河凪」的前期投入或許是近十年來最成功的投資。
瀨尾澈也還有很大一部分意識無法適應資料化的高效轉譯,處理這些資訊花了些時間。
按照時間線,最新待處理的事項中有著這麼一行。
【處理臥底波本和蘇格蘭威士忌。】
看到眼熟的名字,澈也一下子精神了,也顧不上檢視「雛河凪」的限制,立刻調出了事項的前因後果。
半個月前,組織接下了一樁生意——有買家想要日本囚犯的特定名單。
買家似乎和那部分囚犯有什麼深仇大恨,但自己也不清楚仇人到底是誰,只是給出了範圍,想要透過組織的系統進行排查。
這本來不是組織的業務範疇,和偵探搶活幹什麼。
可買家明擺著是想要那些人的命。
沒有偵探會接受這樣的委託,加上出手確實闊綽,後續對名單上家夥的處理大機率也會一起打包交給組織——這份「工作」就輸入給了雛河凪。
由於是日本境內的活動,公安很快也收到了訊息,打算就這個機會開始深入挖掘「雛河凪」的存在。
可公安不清楚系統的能耐,世界上沒有他入侵不了的網路,真想對付他,唯一的辦法就是大家一起回到質樸的紙質辦公時代。
在日本警方幾乎透明化的情報系統中,「雛河凪」很輕松地找到了佐久間奈緒的計劃書。
佐久間也有所防備,她沒有把所有行動人員都列出來,參與秘密行動的核心人員依舊不明。
「雛河凪」做出了判斷,可以借這個機會排查出組織中的「老鼠」。
行動中的所有小計劃是不用上報的,系統擁有自主處理許可權。
提前對公安的人展開襲擊,拿抓獲的人員和或真或假的資訊當誘餌,再用龐大的資料庫排除掉小機率人員,結果顯而易見了。
將波本和蘇格蘭威士忌的所有資訊與日本警方資料庫、日本醫療資料庫、日本教育資源資料庫交叉比對,「雛河凪」很快找出了這兩個人的真實身份。
原本還在讓系統半自動化執行的澈也立刻拿回了控制權,電光火石間撤回了發出的訊息。
再把資料庫裡有關臥底清理的任務全部銷毀,業務生疏的澈也這才騰出功夫來處理現在的局面。
【誰是神經病系統?我24小時待機加班加點幹活,還得被造謠羞辱?小心我向上頭舉報你們職場霸淩!】
他這麼抱怨了。
地下室沒有攝像頭,待基安蒂和科恩離開後,波本捂住手機,對蘇格蘭威士忌無聲說:「怎麼回事?」
蘇格蘭威士忌兩步上前,抽出小刀割斷捆著高松啟太的紮捆條,捂住他的嘴以免發出動靜被察覺。
「他撐不下去了。」他用唇語對波本說。
波本:「能不能聯絡上佐久間?」
「組織盯著。」考慮到剛才看到的那半條訊息,蘇格蘭威士忌有些拿不準這是不是陷阱。
【把高松啟太送去醫院。】系統突然冒聲。
【別在那兒搞小團體了,你們兩個。現在所有任務由你們接手,第一步,先把人送去醫院。】
兩個臥底相當謹慎,沒有在第一時間作出任何回應。
系統又開始不耐煩了。
【新來的還不知道我是誰是吧?去打聽一下「雛河凪」,誰用過不說一句好。琴酒那麼刁鑽的人都只會給我五星好評,不然我是怎麼混到現在的。】
蘇格蘭威士忌審慎問了一句:“送去醫院的目的是?”
【還沒想好……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問這麼多幹什麼?後續的工作我會安排,我還會害了你們嗎!】
蘇格蘭威士忌:“……”
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