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誘人啦,但還是不了。”澈也隨口說,“「囚徒困境」就是要在似是而非的情況下才管用。如果真的引發國際紛爭,fbi和nsa的關系立刻緊密無間,日本的體量根本不夠看的。”
庫拉索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著:“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瀨尾澈也翻開《人間椅子》,隨口說,“咱們公司斥巨資挖來的優秀人才,雛河凪啊。”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師傅你以前是幹什麼工作的?」是這種問題嗎?”又翻了一頁,澈也答道,“輕小說作者,編造故事就是我所有的工作。”
他輕笑了一聲,“我正在這麼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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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就這麼確定了下來,系統判斷琴酒是最適合安裝炸藥的人,於是就把這一環交給了他。
在手機上瀏覽了整個流程,正在神戶港「地面清掃」的琴酒神色陰沉,沉默著。
“你在做多餘的事情。”他終於撥通了瀨尾澈也的電話,開門見山說。
“沒有吧,這都是為了咱們,哪裡多餘了?”對方心不在焉的,聲音也含糊不清,寂靜中還有書頁翻篇的聲音。
“在引爆前攔截訊號,在神戶港範圍向在這裡的fbi傳送爆炸預警?”琴酒說。
“……嗯,要是把fbi全都炸死了,怎麼和搜查三科的人月下相會呢。”翻頁的聲音停下了,聲音比之前認真了些。
琴酒不和他兜圈子:“不如說你想保住fbi才對吧?看起來你很瞭解他們,也很在乎他們。”
“哈哈哈,怎麼會呢,我和fbi可沒半點交情!”
琴酒直接掛掉了電話。
可疑的地方有很多,其他人被繁多的線索給繞進去了,但如果只看前因後果,再忽視掉巧合的合理性的話——
「青年在來到三號機構的當晚,nsa和fbi展開了行動。」
琴酒還想到了那隻表,和假|鈔。
除了人像以外堪稱完美無缺的鈔票,顯眼得像是在刻意引人注意,好隱瞞別的可疑之物一般。
而且,在車上詢問手錶來歷的時候,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點有用的訊息。
手錶是室友送的,室友又是誰?
在那時,對方突兀的用「你被監聽」的事實來轉移了話題,並且成功了。
可事情總不會一直如他所願的。
琴酒想著,手下動作加快。
他會讓對方坦露得一幹二淨,不管那個人願不願意。
一切都在按照計劃穩步進行,爆炸也好,後續的雜事也罷,瀨尾澈也完全沒有去關注。
他在圖書館快樂徜徉,不覺得餓也不覺得困,精氣神好得不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澈也站起想要活動一下再繼續閱讀的時候,腳踝的陣痛才傳至神經。
對哦,他之前把腳崴了。
還是得處理一下吧?
包括庫拉索在內的其他人都去被安排好的事了,這個時候去打擾也挺不合適的。
澈也思考了片刻,回憶起在自己的豪華套間好像是有醫藥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