瀨尾澈也:“……”
交通警察皮笑肉不笑:“高速公路pay,哈?”
“等等等等!”瀨尾澈也連忙一把抓住琴酒的衣領,不讓他起來摸車前座下的搶。
這一行為讓交通警察更怒,猛拍車窗:“我嚴肅警告你們!不要在執法人員面前做些不合時宜的事情!”
澈也心道您可別再苛責了,我一鬆手您立馬斃命,可是不好說出來,只能頂著琴酒的殺氣使出最大的勁。
“你們——!”
“您沒佩戴執法記錄儀,sir!”
澈也伸著脖子喊,“如果您沒有確鑿的證據記錄我們所做的事,我會請最好的律師把您告上法庭!我可是美國著名科技公司的高管,您知道我們混美國的混蛋一向愛在日本頭上拉屎吧!”
交通警察怒不可遏:“這是什麼混賬話!我還得給你們拍個紀錄片才行嗎?!那句英語怎麼說的來著……shae on !美國佬是吧,好,你等著!我非得把你們的醜行公諸於眾!!”
說著他就轉身往執法摩托車快步走去。
瀨尾澈也立刻撒開手,抱著腦袋縮坐在座位角落哀求:“要揍我也得下了高速再揍!拜託了!至少現在饒我一條命!開車要緊!”
不論是張口就來的胡話,還是放手之後蜷縮上椅子的動作,他幹得都太熟練了,簡直和呼吸一樣自然。
不過澈也拿不準自己還有沒有命捱揍。
說實話,剛找到有意思的「故事」,就這麼死掉很可惜。但事急從權,總不能看著交通警察被一槍崩掉吧。
制裁之槍遲遲沒有動靜,引擎發動,保時捷365a再度穿行在高速公路上。
瀨尾澈也悄悄抬起頭從散開的額發縫隙看了眼。
琴酒冷著半張臉。
但沒生氣。
謝天謝地,交通警察沒有追上來。
而琴酒在發動車輛後不久就直接將手機扔出了窗外,這次他沒有再關上窗,直接點上一根煙銜在嘴裡。
車輛很快駛入了神戶港的廢舊集裝箱碼頭,最後直接停在了一個敞開的灰綠色集裝箱裡。
集裝箱鐵皮自動關合,四周一片漆黑,只能聽見沉重的機械啟動聲,座位也顛簸起來。
打火機的聲音響起,接著是火星明滅。
琴酒在位置上點燃了煙盒裡最後一支煙。
“教授會讓你逐漸接觸專案,做些有用的事給他看。三個月之後,把「系統」的控制許可權交給我。”
“你這句話就像是讓小學生三個月速成斯坦福,可能比那個還要更難點——而且我們難道不是正經科技公司嗎?我已經盡量尊重這個設定了,你能不能配合點?”
“想死可以直說。”
“看在一千日元的份上,我答應了!誰叫我是個講義氣的好人呢。”
“會有更適合的人來負責你的定期考核,失敗一次你會死,透過太順利你會死,控制分數直到三個月結束。”
“喂,我和教授的合同裡可沒寫這麼離譜的事情啊!”
抗議完,燈光亮起,刺得澈也只能伸手擋住眼睛。
等稍微適應後,四周已經沒有集裝箱鐵皮了,取而代之的是——
“藍鰭金槍魚?”
不止藍鰭金槍魚,在透明玻璃牆外,遊弋著無數能吃的和不能吃的魚類。
港口沒有高過五米的明顯建築,所以這應該是在地下,或者說海底。